守在外面的哥哥姐姐们见状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想要给疼昏过去的大哥止血。
“纸,红纸!”
我朝他们喊:“咱家废弃的纸人娘们都在仓库,剪成五脏六腑的形状喂给大哥,大哥就能活了!”
哥哥姐姐们反应迅速,拿剪刀的拿剪刀,架纸人的架纸人。
而表面青色,宛如被树皮包裹的长生牌位掉在地上,像是濒死的鱼一样轻轻的呼吸着。
只要毁了它,我们一家就永远摆脱这个“儿孙福”的诅咒了。
方才我用尽了力气,此刻浑身脱力,腹部的剧痛让我缓不过神来。
一只稚嫩的,长着星星点点霉斑的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是小妹。
她蹲坐在地上,好奇的拿起那块长生牌位。
“福字,嘻嘻嘻,福字。”
看着她描摹着牌位上的红福字,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别,小妹,那个不好吃!”
太晚了。
小妹将牌位放进了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起来。
“不好吃,这个不好吃!”
她这么说着,但咀嚼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而且,奇怪的是,她身上的霉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
等她将牌位上所有贴着红福字的地方啃下来后,她身上的霉斑彻底消失了。
“儿孙福”的诅咒,好像结束了。
咣当一声。
仅剩下前半面的,刻满了祖宗姓名的长生牌位掉在地上。
小妹回过神来,呆愣的看看我,又看看哥哥姐姐们,哇的一声哭了。
“儿孙福”的诅咒,真的结束了。
12尾声
小妹哭了半天,我们从她嘴里掏出来一张破旧的红福字。
腥臭腥臭的,我亲自拿去烧了。
祠堂门口的大榆树瞬间枯萎下来,但上面挂着的红木牌位则每到深夜都会传出嘶吼咒骂的声音。
哥哥姐姐们将牌位们摘下来,扔到火里一起烧了。
祠堂则是被大哥拆了。
那十个纸人娘想必也不是什么真人贵女,只是祖宗变出来的,用来糊弄我爹的怪物,大榆树一枯萎后,它们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变得破败不堪,也被大哥一起烧掉了。
烧了这些邪祟没多久,荒年就过去了。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紧紧的抱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会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