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南越吓单于……”
未央宫内,汉武帝知道这个事情,特地问了江充和苏文,
“这儿单于到底怎么死的,真是大司马吓死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苏文无奈的说道:“匈奴人说是病死的,边疆都传是吓死的,这个……臣一时间无法判断。”
江充立马伏跪下来:“臣为陛下贺喜,无论他怎么死的,也只能是吓死的,我大汉有战神,不出一兵一卒,敌寇惧亡,大汉万年,陛下万年。”
“哈哈,好好好,立刻把大司马召集回京,朕要好好奖赏一番,匈奴单于死了,这仗打不起了。”
汉武帝表面这么说,但他内心警惕,他不太想把刘瀚放出去了,最好留在自己身边。
汉武帝看向苏文,虎头虎脑的问了一句,“大司马今年快36了吧?”
苏文连忙说道:“陛下记忆真好,大司马是建元四年生人,如今是太初三年,现在已经是36岁了。”
“是朕对不起他呀,还没有成婚就让他随着去病上战场,伤到身体了,如今都36了,还没有孩子,要不等将来昌邑王生了孩子,过继一个给他?”
江充连忙说着,“陛下考虑周到呀。”
这昌邑王的儿子过继给刘瀚,那昌邑王未来和太子刘据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刘瀚帮谁?他纵然是太子太傅,但太子刘据还会像是以前那么信任和依赖他吗?
简直是一举多得,无形中削弱了太子的势力,又安抚刘瀚的心。
其实要过继,刘瀚的哥哥清河刚王刘义的孩子是最好的,那是刘瀚的亲侄子,可汉武帝偏偏不选,要选自己儿子的孩子,还是昌邑王的儿子,这算盘打得,当真是啪啪作响。
李敢、李陵、公孙敖、还有卫山几人都是傻眼,对于刘瀚说吓死匈奴单于,他们是不信的。
结果半年不到,单于真死了,他们这里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结果这仗一时间打不起来了,他们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们派信使给匈奴带句话,我愿意用千金,换赵破奴和他儿子回来,他们最好换,不然来日我马踏匈奴,再次攻破王庭,追亡逐北的时候,他们别后悔,就算不换,也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
“诺!”
刘瀚回到长安,被汉武帝嘉奖一番,两人聊了一些,好一番温馨的场景,得知汉武帝想把未来的刘贺过继给自己,虽然这家伙还没有出生,但刘瀚内心是拒绝的,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拒绝。
更是让刘瀚想不到的是,没有多久,他收到一封信,是他嫂嫂张氏偷偷让人送过来的。
“承蒙玉音传韵,言传遥感。念及往昔,琢磨万端。自妾身之见闻,游心渺渺,愿复存留于竹简之间。
久仰叔叔之名,知晓叔叔之威。弱水三千,妾身愿以卧槽女子之声,表达吾之深情厚意。
汉风浩荡,叔叔英勇无匹。铁马金戈,挥斥方遒。身经百战,多次挫敌于沙场,妾身心痴痴,敬佩不已。
叔叔之英姿,犹如万里之江山,威仪帅气,令人心醉神迷。妾身素闻叔叔之勇猛,心中早已跌动不已,犹如飞蛾扑火,深陷其间。
每逢叔叔凯旋之日,妾身之心沸腾如火,情不自禁。日落、月升,夜夜思之,梦里常有叔叔之身影。叔叔之德行仁义,妾身心悦诚服,曾痴愿成为将军的红颜,相伴叔叔征战四方,身心融合,润泽滋养。
虽身遥万里,彼岸长安,妾身情仍然如火如荼。愿叔叔蒙被神佑,康健呵护,致力国家大计,捷报频传。妾身时常忍耐,期盼来世晨曦破晓之日,与叔叔相会于定都之地。
昔日荷叶洋洋,水生芙蓉,窈窕如翠玉,合谐且神仙。静夜寐思,朝朝黄粱,叔叔之容颜,于水面波光中,流转如明月照人间。
尽我所能,代最后之口,表达心迹。岁月匆匆,妾身思之犹深。于时光长河中,能见叔叔之颜,恍若朝阳崭新;风华正茂之年华,志趣凌云,故道及衷……
诚知此有违妇德,可谓不知廉耻,可悸动之心,难以平复,本想让迁儿过继于叔叔,可皇命难为,现妾身病重,命悬一线,恐无法再见将军一面,遥寄此信,便无憾事……”
没有这封信,刘瀚都快忘记了,他哥哥清河刚王刘义的妻子,嫂嫂张氏如今已经50多了。
对她的记忆,还存留在当年他游历大川,回到晋阳的时候,回到代王府的时候,那时候嫂嫂风韵犹存,如今病重,怕是时日无多了。
刘瀚甚至产生过去见她最后一面的念头,但想想还是算了,果然,没有多久,张氏病重去世。
风起,叶落,故人依旧在陆续调离,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幸好他长生,悲剧的也是他长生,因为他不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