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福立即转身去喊蒋瓛了。
不一会儿,朱楩在前厅只喝了一碗茶的功夫,蒋瓛就领着另外九个锦衣卫匆匆赶来了。
“参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蒋瓛一撩长袍,赶紧跪拜下来。
其他九个锦衣卫也不敢怠慢。
“嗯,”朱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和一开始不一样了,稍微没那么狂妄了。”
蒋瓛一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一边默默擦了把冷汗。
他现在哪还敢狂妄啊。
“殿下,不知您喊咱们前来所为何事?”蒋瓛小心的试探着问道,他可不敢催朱楩,若是朱楩仍然打算抗旨不遵,那他也没辙。
蒋瓛甚至担心,自己还能离开云南吗?
以前他在应天,一直也是横行无忌的存在。
可是到了这里,他才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
“走吧,”朱楩却忽然站起身,说道:“去京城。”
“啊?”蒋瓛一呆,这么简单?
朱楩皱了皱眉:“你还真喜欢跪着?”
“不是,下官不敢,那啥,呃,”蒋瓛头一次这么慌乱,说都不会话了。
甚至蒋瓛突然觉得,恐怕就连陛下,都没有让他如此慌张过。
因为他忠心陛下,所以有恃无恐,只要他是忠心陛下的,只要他为陛下卖命,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可他却对朱楩捉摸不透,他也不是效忠朱楩的,于是有种莫名的恐惧。
朱楩摇摇头,迈步率先走出门外。
而他刚一出来就愣住了,只见门外默默站着几百上千人,为首的正是王福。
“搞什么?”朱楩问道。
“殿下,”王福双手抱拳,说道:“末将是您的护卫指挥使,自然不敢轻易离开殿下身畔。”
朱楩又看向其他人,问道:“那他们呢?都要跟着一起走?”
“是,我们愿誓死追随殿下,”将士们毫不犹豫的高呼道。
“胡闹,”朱楩怒斥一声:“这么多人一起上路,人吃马嚼的,得带多少盘缠或者粮草辎重?又不是行军打仗。”
这是被殿下嫌弃了?
又听朱楩说道:“好了,都散了散了,只带一队护卫就够了。这次不同,咱们一路上走驿站,争取轻装上阵,尽快到京城。”
“对了王福,去把李贵带上,”朱楩忽然心里一动,没有忘记这个二五仔的存在。
可不能把他留在老家给木邱使绊子。
别人可不知道李贵的真正身份,万一让李贵不小心打听到一些东西,那可不妙。
到时候,别连累的沈家满门抄斩。
沈万三的长子,也就是沈荣沈老大现在是朱楩的人,而且他已经往中原做生意许久,想想他会不会和家族联系?
沈万三除了长子沈荣,还有个次子沈旺一直留在应天。
朱楩之所以敢去应天,一点也不担心云南,就是因为在应天,他有内应的。
包括之前知晓蓝玉的消息,朱楩也是从沈家渠道得到了许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