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蛰伏了一年,就又要高调起来了吗?
身边的木邱扭头偷偷打量着朱楩,一路上都注意到他的表情时晴时阴,知道他在思索着什么,也不敢打扰。
但是此时斥候来报。
“前面就是广南城了。”
从丘北县到广南县,也就是广南城,距离有一二百公里,不过那是现在绕路走公路。
朱楩他们则是直接从丘北县以直线走山路前往的,虽然路途难行,却还是在一天之后抵达到广南城的城下了。
随着这支部队的到来,广南城的守军赶紧关闭了城门,紧张的严阵以待。
朱楩抬头看了眼城墙上的守军,冷笑一声吩咐道:“去叫城门,就说他们的大酋首侬贞祐已死,并且全军尽没。如果不想等本王攻破城门之后屠城,就赶紧开城投降。”
朱楩有些不耐烦,这毕竟是造反的侬贞祐的根据地,同时也自信满满,毕竟侬贞祐八万大军都被他消灭了,何况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守军?
他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真的屠灭一个族群。
可城墙上的守军听到以后却根本不为所动。
“以为咱们是三岁小儿吗?那么好骗?”城上的人还得意起来。
朱楩这个气,难道自己还要让人回去丘北县城外的万人坟里,把那侬贞祐的脑袋挖出来送到这城下?
“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东西,难道真要等到本王攻破城门,才肯投降?”朱楩怒喝一声。
城墙上的人奇怪的看了眼朱楩,对他自称本王感到惊讶,但还是油盐不进的高呼道:“少费尽心机了,只要咱们守住城池,等大酋首率军回来,你们自然是要灰飞烟灭的。”
说得好像侬贞祐有多厉害一样,还不是被本王略施小计就给坑杀了。
朱楩这个气,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对侬贞祐竟然如此盲目服从。
连木邱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问朱楩:“殿下,不如我来试试?”
朱楩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怎地?你还想用美人计不成?那可不行,你的美人计只能对我用。”
木邱顿时羞怯的退下了。
其实她是见朱楩的语气太生硬,本打算试着劝说城上守军相信自己,好让他们知道,侬贞祐确实被消灭了。
可既然朱楩不愿意,那她当然只好乖乖听话。
只是眼看着僵持不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沐晟忍不住说道:“殿下,和他们废话那么多作甚?您且在后面歇着看着,末将领兵两万把城破给您看。”
朱楩却笑了,刚刚被那侬贞祐攻城过,且用计把侬贞祐骗进来坑杀了,如今又要轮到自己攻城了吗?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朱楩说道:“只要把侬贞祐兵败身亡,且大军被灭的消息传到城内,我就不信全城人都能不为所动。正所谓先礼后兵嘛,要是他们全城都要负隅顽抗,那本王也会说到做到,破城之时,就是屠城之日。”
朱楩说到最后时,目光变得冰冷,仅仅流露出一抹杀机,就让沐晟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朱楩不知所措。
竟然真要屠城吗?
“他们造反,我们平乱,双方都有各自的理由。但是他们死了八万人,而且都是壮丁,这些人都是有家人的。”
“之前丘北县的人也曾对我们有剧烈的抵抗情绪,只是后来慢慢被说服。”
“可如果这些人冥顽不化,一直带着对我们的仇恨生活下去,早晚有朝一日还会再次反叛。还真以为我优柔寡断不敢屠城吗?”
朱楩冷笑着,拿出喇叭,让人去喊话。
同时朱楩一路上想了那么多,早有所决定。
他必须要尽快把云南打造成一个铁桶,一旦他要造反,可以成为他最强有力的后盾基地,而不是拖他后腿。
所以这次难得出来,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