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不想让木邱平白被人以恶意去猜想什么,他既不想让木邱错过这次盛会,同时也为她考虑了许多。
而且只要是参战过的战士,也不会认不出木邱的身份。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从内殿走了出来。
虽然朱楩想牵着木邱的手联袂而出,但是木邱可不敢那么做,于是特意落后了一个身位。
“你别躲啊,话说这样走路很难受呀,”朱楩叹了口气,他不常穿这种盛大装束,此时忽然发现,好像只有走四方步才能避免随时有可能踩到袍子把自己绊倒的可能。
没办法了,朱楩只好迈着四四方方的老爷步,昂首挺胸往前走去。
还好朱楩如今也算是八极拳的武者,即使只是入门级的熟练度,这点问题也算不上什么。
再看院子里,以居里屋为首的那九百多号人早已准备完毕,同时他们也穿上了一套类似明军的装束。
居里屋来到朱楩与木邱面前,拱手说道:“殿下,木姑娘,所有银两已经提前装箱,并且用马车放好了。”
院子里还有一辆辆马车,上面果然都是箱子,相比那里就是昨天朱楩让人清点之后装进去的,足足二十八万两白银吧?
朱楩点点头命令道:“那就出城吧。”
“可是殿下,您的护卫呢?”居里屋突然发现,唯有今天在朱楩身边,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护卫?
不光是王福不在,甚至连平日里的王府护卫,乃至大理城的全城守卫,也都不见了。
“有阿邱在我身边就够了,”朱楩侧头看了眼木邱。
木邱抿着嘴,但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着。
朱楩又转头看向居里屋一众人,又说道:“何况还有你们啊。本王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难道你们就不是本王的人吗?难道你们就不是本王的心腹亲信吗?”
居里屋浑身一震,顿时喜出望外的单膝跪了下来:“敢不效忠?末将居里屋与一族,誓死追随。”
那九百多人也都跪了下来,高呼:“誓死追随。”
朱楩哈哈一笑,招呼道:“好了,大军应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出城。”
“是。”
王府大门缓缓打开,朱楩与木邱两人一前一后,率先走了出来。
门外的大街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站着许多人,有人已经猜到今天肯定有大动作,而且和这位王爷有关,于是提前来到这里等待了。
而朱楩这一现身,竟然引起了许多惊呼声,并且以女人的声音居多。
原来是朱楩本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今又盛装打扮,正所谓人靠衣装,把他衬托的更加英明神武俊朗不凡。
而且朱楩不是那种英俊潇洒,好似江湖浪子放荡公子哥似的风格,而是成熟稳重,富有阳刚之气的风格。
就是那种一看就是正剧主角,一看就不像是反派,很有安全感的类型。
大街上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如今也胆大包天起来,纷纷高呼:“殿下,殿下,看这里看这里。”
“呀,殿下真是风流倜傥。”
朱楩暗感好笑,早知道自己就额外带一个空车出来,看看是否也能收一车瓜果梨桃回来。
据说古有潘安,因为太过英俊,所以每次出行都会引起妇女们的追逐,甚至为了表达对他的喜爱而对他的车架投掷水果,乃至连老妇人也不例外。
于是才有了掷果盈车的典故。
他这是要貌比潘安啊?
其实倒也不完全是长相问题,也有气质的影响,今天的朱楩与往日比起来,要格外的稳重,加上他是藩王,又打了一场古往今来都很少见的,以少胜超多的大胜仗。
这才引起轰动和无数追捧。
“殿下,”身后的木邱快走两步跟在朱楩身侧,有些担心的看向周围那些犯了花痴的女子们。
朱楩摇摇头宽慰道:“放心,没人要暗杀我。”
“可是,”可木邱的担心神色却没有一点减少。
朱楩笑了:“原来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