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朱元璋趁机分裂麓川,才让他成了盈江的土司。
如今刀干猛既然敢趁机犯乱,等于是自己否认了自己的合法权,要是连饭都不让手下吃饱,难保不会有人振臂一呼原地哗变。
更主要的还是刀干猛还以为那思伦发能闹起来,万一自己人心尽失,这些人全都跑去投奔曾经的大首领了怎么办?
那刀干猛可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何况他知道腾冲本来是腾越州,如今新建不过十年左右,比自己还穷呢,实在也犯不上和他打一架。
于是刀干猛就要率领部队从一旁绕过去。
结果,刀龚氏大喝一声:“杀。”
刀干猛被吓了一跳,全军也赶紧转身应对。
你想绕过去?人家刀龚氏岂不是白摆阵了?
若是刀干猛真敢无视刀龚氏的两万人,刀龚氏一旦趁机从侧翼杀上来,顿时可以让刀干猛损失惨重。
刀干猛此时无比厌烦,却又不得不让大军与刀龚氏对峙。
“老匹夫,你到底想要作甚?”刀干猛怒喝一声,因为刀龚氏看到刀干猛的部队重新应对下来,竟然又不冲杀了。
或许这也算是敌退我进,敌不动我不动的游击战策略?
望着刀干猛,刀龚氏大笑一声:“好说,你让人自缚手脚,我带你去大理或者昆明,面见岷王殿下或者沐英大人,陈述你的罪行。至于该如何定夺你的处罚,那就不是我能僭越的了。”
好家伙,两万人竟然想要自己七万人投降?
刀干猛都被气笑了,大手一挥喝道:“杀。”
他终于懒得和刀龚氏继续纠缠下去,既然对方不打算让自己离开,那就杀光他们再离开好了。
于是一场大战就此打开了。
刀龚氏暗叹口气,他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但是他也别无选择。
“此一役,唯有死战当不辜负圣恩,”刀龚氏怒喝一声:“刀越川听令,如果老子死了,你就是下一任刀龚氏土司首领,到时候别管老子,继续给我杀。”
刀越川也在阵中,听到这话重重的点下头,没有丝毫退缩。
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当初追随傅友德大军征讨平复云南的部队与将领们,个顶个的都是猛将悍将。
不提傅友德和蓝玉,那沐英几乎以一己之力镇守云南十余年之久。
还有这刀龚氏,乃至木得,曾追随大军有平定云南之功的这些人,仿佛从未把生死之事挂在心上一样。
讲究的就是一个生死看淡,你敢反叛?那就干你就完了。
于是刀龚氏挥舞着大刀,当刀干猛的大军一拥而上时,身先士卒冲杀了上去。
而此时,远处身处金齿卫的胡渊在深夜中被人叫醒了,他登上高高的城墙,也能看到远处的火光。
可是胡渊不但丝毫没有打算派兵,甚至喃喃自语:“难道那位殿下已经和刀干猛部队遭遇了?若是殿下能死在这里就好了啊,云南不需要什么藩王,现在这样就挺好。请殿下去死吧。”
附近有人低下头去,目光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