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然苦笑一声:“身为戍边亲王,殿下您的俸禄为一年五万旦米,两万五千贯钱,盐二百引,茶一千斤,纻丝三百匹,纱、罗各一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还有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
只见朱楩开篇第一句话,竟然就是:“父皇,儿臣苦啊。”
他要学四哥,先偷偷发育自己的,等老朱一死就直接揭竿而起,敲响靖难之役。
更不用说身为戍边王爷,无法直接从朝廷领取岁禄,于是朱楩可以自行在封地内自行筹备。
说着话,朱楩竟真的找出纸笔在案子上迅速书写了起来。
朱楩冷哼一声:“靠,本王还没找老头子要压岁钱,却还要本王给他压岁钱?成何体统?没有这样的道理。本王才十二岁啊。不行,我得给我爹写信。”
朱楩埋着头,不管不顾的胡编乱造起来,甚至还说:“父皇啊,那些土司也不听话,看儿臣年幼就想欺负儿臣,甚至有的还想反叛。”
朱楩皱着眉,暗暗算了一下,猛的一拍桌子:“我要交四千两银子?”
这得卖四十块玻璃才能赚回来啊。
王福却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殿下,连云南规模最大的三大土司都为您马首是瞻了。何况如果陛下信以为真质问西平侯,岂不是全都要露馅了?”
王福和李叔然都愣愣的看着朱楩,不知道他又要闹哪样。
于是朱楩开始发挥起来,哭诉着自己有多么辛苦,还说好不容易做生意赚点钱,还没多少钱,就不孝敬他了,又说百姓也苦,自己都不忍心征税。
一贯面额的也叫一贯钞。
但是朱楩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因,他都快要准备为造反起事做准备了,现在给朝廷的钱,怕不是将来都会成为打在自己身上的箭矢。
“殿下,天下财赋,岁供京师啊,”李叔然苦苦劝说道。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干脆一分钱也不想给。
你还苦?刚赚了十二万两白银,一听说缴税四千两就喊苦了?
殿下啊,您长点心吧。
所以他还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您快饶了木氏一命吧。
朱楩却不管那些,他知道自己就算给老朱再多的钱,哪怕把自己赚的这些钱都交上去,也没用,老朱也不会让他当太子的。
换算成银子,这可真是价值不菲。
“什么?”
“那不是给我的钱吗?”朱楩嘴硬的说道。
李叔然撇撇嘴,三十取一的税,你交这么多,足以说明你赚的更多啊。
连那靖江王朱守谦,虽然不是亲儿子也不算是亲孙子,岁禄也有二万石米,一万贯钞,其它事物比亲王减半,马匹草料月支二十匹。
王福正要劝说。
藩王本身可以不交税,可如果连藩王的番地也不用交税,那还得了?
朱元璋可是有二十五个儿子全都封王了,要是全都封番地了,足足二十五个省不需要交税可还行?
只有朱楩自己可以看到,许久没有再做出过声响的,来自系统的警报,又一次发出警告了。
“思伦发与阿资正在进攻定边?王福,速速召集人马,跟我支援定边,”朱楩兴奋的喊道。
可李叔然却脸色巨变,喊道:“殿下,如果真是思伦发造反,恐怕他有三十万大军?”
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