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之事才没过多久,又许他统领北衙禁军。
羽林卫那可是戍卫宫城的卫队,是拱卫天子的最后一道防线。历代能领羽林卫的,那必然是天子心腹中的心腹。
可长公主一家都是聪明人,虽有天子信任,但同诸皇子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明摆着不想参与到其中来。
齐晋也知道长公主一家对此事的态度,所以此时也只能感叹两声罢了。
话到此处,众人又说起了另一桩有些头痛的事。
上一任这会儿估计已经投胎去了的吏部尚书,倒是十分好说话,虽不能化为己用,但很多事上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么过去了。
可新上任的这位吏部尚书,明摆着是天子的心腹。裴钊为天子在荆州推行新政,数年未有升迁,天子是记得他的好的。
而且裴钊此人既不耿倔,也不油滑。他上任才短短这些时日,吏部上下风气一正,再不像之前那般好糊弄过去了。
裴钊本人更是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简直就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他们办起事来比以前难了不知道多少。
裴钊只有儿子,无有女儿,燕玄澈也没有同胞的姐妹,所以联姻一事只怕行不通了。
坐在齐晋旁边的赵彦行突然说道:“我倒是听闻裴大人有一外甥女,爱重非常。”
此话一出,齐晋似乎也想了起来:“元明兄说的可是荣安候府的那位二娘子?我听闻郑夫人还在荆州的时候,每年都会回京探望这位小娘子,就怕她失了生母,元家慢待于她。”
赵彦行点了点头道:“正是,且荣安候府的世子是她的胞兄,兄妹俩感情一直很好。这次荣安侯世子也调往了冀州,还兼任了市令。”
荣安候府的世子?那便是元令珩了。
这位世子虽是勋贵,却是以科举出身。不仅在江南道一案上立了大功,这次又被天子调往了冀州。瞧着便是天子喜爱,将来必有重用的样子。
燕玄澈想起那日在宫门处遇上的青年,当真是温润如玉,萧萧肃肃。若是他的胞妹,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话到此处,两人的想法几乎已经快摆上了台面。
燕玄澈不置可否,反而去看坐在他左侧,一直未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道:“仲端对此事有何看法?”
被燕玄澈称为仲端的温简慈,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只一直看着另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见燕玄澈开口了,他才捋了捋胡须开口道:“我倒是见过这个小娘子一次。”
赵彦行但是有些疑惑:“元家的这位小娘子听说一直在为母守孝,几乎从不出席任何宴会,仲端是在何处见过她的?”
“元太夫人去年大寿之时,我曾有幸受邀过府,在侯府中与元二娘子有过一面之缘。”
此话说完,温简慈停顿良久。
他在乡野时曾同一位老人学过一点相面之术,但此术高深,而他学的太过粗浅了,是以这些年来他从未有用上的时候,
而温简慈之所以会对这位元二娘子的印象这么深刻,便是因为她的面相,让他见之不忘。
他看着燕玄澈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我观这位小娘子玉骨神清,倒像是有母仪天下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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