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刘海中想躲,秦淮茹却是不想放过他。
秦淮茹跑到刘海中面前却是站住了,摇晃着手里的信件对着刘海中兴奋的笑道:“一大爷,我家槐花来信了。”
这声“一大爷”一出,刘海中鸡皮疙瘩掉一地。
刘海中一直以来,想回避的就是以前的生活。要是别人这样喊他,说不定刘海中就要跟人家翻脸了。
一个“一大爷”,一个“刘组长”这两个称呼,可以说是刘海中的禁忌。
但面对疯疯癫癫的秦淮茹,刘海中却是咽咽唾沫,尴尬的笑道:“嗯,嗯,来了信就好,来了信就好。”
秦淮茹却像是没看到刘海中的反应一样,还是兴匆匆的对着刘海中问道:“一大爷,您说槐花是不是在那边买房子了,要接我过去帮她带孩子?”
秦淮茹眼中的期盼,已经是溢于言表。
刘海中又下意识退了一步,结巴的说道:“应该是吧!秦淮茹,你赶紧回家看信去吧。我还有事,我得去路口看看板车来没来。”
说罢,刘海中就匆忙的往胡同口跑去。
秦淮茹斜瞥了一眼刘海中离开的方向,轻啐一口,低声嘀咕道:“呸,什么玩意?还真以为你还是那个一大爷呢?”
秦淮茹情绪变化的很快,才骂过刘海中,脸上又浮起了笑容,她看着未曾拆开的信件,犹如看着满是希望的未来。
秦淮茹快步回到家,这个时候她就没有在外面的那副从容了。
秦淮茹把信件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她重重的喘了口气,混身无力的坐在了桌边。她眼神呆滞,但眼睛从没离开过桌面上的信。
秦淮茹这个时候都没有发现,她的腿与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虽然她在单位收到信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希望,她“肯定”信里面内容是槐花要接她过去一起住的话语。
秦淮茹能为此找到很多理由,比如说她从来没亏待过槐花,哪怕就是最难的那几年,秦淮茹也会把槐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是有钱人家孩子。
比如说,如果槐花结婚生孩子,总会想着有人伺候月子,那么除了她秦淮茹,还有谁值得可信?
····
很多很多理由,但现在秦淮茹却是胆怯的,她突然有些害怕,对于人性的清醒,让秦淮茹心里明白,信里面可能不是她希望的那些事。
不然也不会很长的时间,槐花都不联系她,甚至搬了家连地址都不给她了。
就像现在的信封上,并没有槐花在南方小城的准确地址。
这些事一综合,让秦淮茹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秦淮茹强撑着站了起来。
她走向厨房,拿着脸盆毛巾仔细的替自己收拾了一下。
对着镜子耐心的打扮着自己,她要通过这种忙碌,把心中不好的那种感觉全部驱逐出去。
等到收拾完了,秦淮茹又坐回桌边,她试着伸手去拿那封信,却又缩了回来,干咽了一口唾沫,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这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