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道德完人,不是他一直想要那么做,而是被架上去的。不那么做不行。
就像现在的秦淮茹,天天在外人面前说多在乎几个孩子,那么别人也不愿破坏她这种形象。
这话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大多数的道德,并不是古人的从心而发。很可能也跟秦淮茹这样,是在外人的各种认知里绑架出来的。
比如说有钱人必须回乡修桥铺路,这个古今都有吧?
哪怕有钱人的幼时,在乡邻之间并没有获得一点温暖。但你想要获得世俗认可的成功,就必须去坐那个事。
也就是如此而已。
秦淮茹现在也陷入了如此魔咒,她装了十余年,如今遇到困难的时候,求不上别人,改变不了自己,于是也只能躲在边上哭。
而贾张氏只是冷笑,秦淮茹哭了一会,偷看贾张氏的神色,却是发现贾张氏嘴角的冷笑。
秦淮茹不由在心里暗想了一下,她想不明白,到底自己是有什么地方遗漏的。
秦淮茹迈步到贾张氏面前哭诉道:“媽,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按照贾张氏的性格,这时肯定要报复一番,贾张氏冷笑道:“这不正好嘛!可以让你跟易中海做对亡命鸳鸯。等到易中海吃花生米那一天,你直接一条绳子,跟他来一个梁祝相会。”
秦淮茹听到这个,反而安心了起来。就像贾张氏了解她一样,她也了解贾张氏。这个也正常,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互相了解才是常态。
秦淮茹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贾张氏的冷嘲热讽,就知道了贾张氏肯定有解决办法。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媽,都什么时候了?您还闹情绪?这可是我们贾家的大事,接下来,要没办法,咱们贾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秦淮茹这话与其说是委屈,不如说是威胁,贾张氏哪里吃这一套。
贾张氏冷笑道:“我都土埋半截了,哪里还在乎这个?大不了,我天天拿个破碗,跪在街道办门口讨口饭吃去。我也不指望什么,就等着棒梗出来那一天,把贾家完完整整的交到他手里。那我也算对得起东旭,对得起老贾了。”
秦淮茹一听,一咬牙,就直接给贾张氏跪了下来。
她也知道刚才贾张氏是在拿话点她,意思就是不管怎么说,她贾张氏也能活到棒梗回来那一天,但秦淮茹跟两个丫头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哭道:“媽,您替我想想办法吧!我自从东旭出事,可一直就没做过对不起东旭的事情啊!媽!要不是为了棒梗,为了三个孩子,我哪里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现在也不指望别的,不指望我死后有脸见东旭。我就希望活下去,能在棒梗出来后,把东旭给我的工作完完整整的交给棒梗。”
这话说给别人听,可能别人不信。
但贾张氏却是信了这个。
贾张氏眼中的神色莫名,在她而言,秦淮茹到今天这一步,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要说全部的错,全部在秦淮茹身上,贾张氏知道,也是冤枉了秦淮茹。
别的不说,棒梗到今天这个模样,很大程度就是被他惯出的。
贾张氏从来没有想过惯孩子惯到吃牢饭,她当初就是怕老实孩子容易受人欺负,所以才放纵了棒梗胡搅蛮缠,小偷小摸的性格。
就像她自己一样,也正因为她的蛮不讲理,所以在院子才没人敢欺负她。
但这个事怎么说呢?只能说火拱大了,直接让棒梗烧了起来。
贾张氏虽然在棒梗面前无数次的诋毁秦淮茹,说是秦淮茹跟易中海害了棒梗。但在她心里,清晰的知道,害棒梗的就是她自己。
如今见秦淮茹这样,贾张氏什么气都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