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呢?”李副厂长问道。
“喏”小头头向工作台下面的地上喏喏嘴。
李副厂长眼睛一扫,上前几步,就捡起了一张纸。
正是李副厂长让技术科绘图员重新绘制的。何雨柱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只能说画得差不离,但要说专业,肯定比不上人家绘图员。
李副厂长问道:“那些零件图呢?”
小头头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估计是用完了被大家拿去上厕所了。”
李副厂长对这个人终于绝望了,这种玩意真要给人家拉过去,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李副厂长扭身就走,临走前,又转身冷冷的看了这个小头头一眼。
小头头摸摸自己脑袋,感觉莫名其妙。
开除自然是不可能开除的,李副厂长也没资格开除谁。
但老李同志要收拾谁,也不是没办法收拾。
李副厂长想查事情,总归是能查到的。一查就清楚了大头头跟小头头的亲戚关系。还有就是现在建筑维修这边的摸鱼风气。
别的不清楚,反正三产建筑维修这边的大头头,跟这个木工组的小头头全部被调到了卫生科。
大头头好歹还整了个记录的工作,而小头头,直接上了一线,拿起了扫把直接扫厕所去了。
轧钢厂的三产,别的自然也有,澡堂,托儿所这些都属于三产。
而建筑维修这块却是比较特殊,一是前几年轧钢厂的高速发展,还有就是套筒扳手车间的加急建设,虽然区里支持了一部分,但厂里那段时间也是拼命的招人,所以这一块的架构就比较大。
别的不说,正儿八经的各种木工泥瓦匠在编的就小一百多号人。
这么多人,忙的时候无所谓。
等到闲下来了,各种毛病也就养了出来。
再加上各种关系拉扯,总归是搞得乌烟瘴气。
这几年,李副厂长把目光都投向生产那边。对这边就有点忽略,平时修修补补无所谓,手艺差点好点,都是公家发工资。
一来二去,搞成了一大半都是请假在外面接各种私活,反而这边成了报销医疗费的地方。
这种情况不是说改开后才有的,只能说改开后是大部分单位都那样,而现在只是个例。
总归这回李副厂长算是丢了脸,但人家交了钱,还得把东西给人家生产出来。
于是,这个时候的李副厂长又想起了何雨柱说的那个请指导的事情。
何雨柱说的是这回事,而李副厂长想的却是如何把建筑那边盘活。
李副厂长思考了一番,又把何雨柱喊到了办公室。
李副厂长没跟何雨柱耍花腔,直接开口问道:“柱子,有没有想过换个位置?”
这玩意,让何雨柱是相当懵啊!
难不成风浪的时间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