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造成了冉秋叶的孤独,她必然的要保持沉默,才能融入这个社会。
她小心翼翼,待人礼貌,却还是被一些人当成了生活优渥的大小姐。
其中还有如闫埠贵这样的,在她面前哭穷,以从她这边得到一些接济。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冉秋叶是无奈的。
她很想跟那些人说,东西可以给,但她真不是什么傻白甜。
但为了融入生活,做好工作,这个傻她还必须要装。
但是这些,在路宽这里,她是得到了很好的理解。
路宽给她讲述着曾经自己思想的转变,跟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以及后来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是因为什么,还有着转变的痛苦以及成功的喜悦。
路宽领着冉秋叶看遍了四九城隐藏在历史里的繁华。
路宽的言语幽默,但精神头不是太好。
所以俩人都是游览一会,就得休息一会。
冉秋叶特意带着个大玻璃罐,外面用毛线编织了一个网兜,正是很好的变成了一个便携式的茶杯。
里面泡的是冉秋叶从冉父那偷过来的红参片,每当路宽说的疲倦的时候,冉秋叶就恰好的递上茶杯。
这种默契,在外人看上去相当舒适的。
冉母曾经偷偷的跟着冉秋叶见过路宽,或者说,是身为老侦察员的路宽发现了冉母,特意跟她打了个招呼,并且把自己的情况跟冉母作了个说明。
虽然不清楚俩人说了点什么,但从此以后,冉母再也没有反对过女儿出去见路宽了。
到了落叶缤纷的时候,四九城的落叶还是很美的。
只是路宽已经看不到了,现在的路宽正躺在病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树枝上一片不肯凋落的树叶。
门响,冉秋叶推门而进。看到消瘦的路宽,冉秋叶落寞的眼神浮现了一抹暖意。
冉秋叶今天是一身亚麻色的风衣,身材婀娜,举着手中的饭盒对着路宽笑道:“你今天有口福了,何师父特意为你炖的鸡汤。”
路宽也笑了,笑容很温暖,但牵扯的面容却是很费劲的样子。
路宽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老何师父还是柱子?”
冉秋叶把饭盒放在鼻尖前闻了一下说道:“好香,肯定是老何师父。”
路宽笑道:“老何师父的手艺那是没得说,柱子的手艺就是糟蹋了材料。”
冉秋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道:“没伱这么埋汰人的,以前在小何师傅家,也没见你少吃。”
路宽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对他来说,刚才那一番话,已经是耗尽了了他太多的精力。
现在的路宽,白天还好,脑袋里只是隐隐作痛。
只是到了晚上,那一阵阵如同针扎,如刀割似的疼痛,夜夜都是如此折磨着他。
一开始还能通过喝酒来麻醉,而到了现在,就是喝酒,也是没什么用了。
现在的路宽,已经办理了病休,住进了医院。因为他疼痛起来,有时候忍不住的哀嚎。
所以专门给他安排一间单独的病房。
只是他最狼狈的样子,从来没有给朋友们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