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成就并不能看年龄,而是在于其本人的能耐如何,如果将战绩折算成功勋,或许白榆的这身漆黑风衣上的功勋会多的挂不下,就像是龙鳞般从各个角度反射着明亮的闪光。
没有谁会将他当做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看待。
在场的校董会成员们只是略有些恍惚……毕竟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在白榆声名鹊起的时候有过关注,有关于他的全部资料也曾经摆放在他们的桌案上。
在他刚刚入学蓬莱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他的大部分关注度其实是来自于他那极好的异性缘;可随着时间推移,在这少年走出蓬莱学院后,就仿佛游龙归海般,在京城闯出了莫大名声,而在走出了国门后,更是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只清楚他在归来后已经拥有了足以正面击杀十凶的实力和战绩。
这才短短三年就走完了许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
所以他们这群大半生都在蓬莱学院中度过的老学究老古董老学院派们,是应该对这年轻人表示出足够的尊敬态度。
此一时彼一时。
在三年前,年轻有为的毕业生,哪怕是皓月、骄阳也是需要到校董会来做报告,觐见校董会的众人……那时候的他们拥有庞大的资源和极高的地位,举手投足就能将一个人碰的更高,或者让他摔得更惨。
可现在,轮到他们收起那解剖猎物般的目光,前来觐见蓬的新王了。
即便白榆没有表现出半点敌意,更没有展现出半分圣道威压,无形的压力却已然充斥在这片空气当中。
生死不由人的感受就像是脖子上被拴上了链子,而铁链握在对方的手里……哪怕知道白榆的资料上写了他是个如匪君子,绝不嗜杀和滥杀,可谁又愿意去赌他的性格是否有变化?
在场七人都不敢贸然开口,生怕唐突冒犯了对方,而这份冒犯或许需要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没人替会议开头吗?”白榆看了眼时间,说道:“我只有四十五分钟了。”
“我先来吧。”传武学院的院长先一步开口:“目前蓬莱学院的情况……”
校董会在给白家的爷孙两个做报告。
一轮汇报的时间用去了二十五分钟。
目前蓬莱学院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巫连月的死导致御灵学院群龙无是事实,天地学院陷入内乱也是事实;不过这些问题都不难以解决,但这里的人都不敢越权,不能贸然把自己的手伸向别的学院。
过去负责处理它的是巫连月,而现在这个掌权人变成了白破天和白榆……就像辅走了,换成了阁老和小阁老,他们的意见将会决定接下来学院的走向。
白榆看了眼白破天的方向,对于管理的事宜,白破天远比他有经验的多,东煌集团的内部管理就做的挺好,他在这上面完全是个外行人。
况且白破天是蓬莱岛主,往后定居于此地,亲自接手管理也说得过去。
因而他在会议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没言,只是默默旁听。
直至会议将要结束的时候,炼器学院的院长问了句:“目前学院内部也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因为前几日的封圣大战被太多人目睹其中,也给学院内带来了一些损失,目前谣言满天飞,虽然现在是压下去了,但是也需要一个公示,地勤部门随时准备好,只是关于宣传的文案还没准备好,不知道岛主的意思是?”
白破天看向白榆:“玉京你有什么想法?”
“开诚布公。”白榆淡淡道:“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事实如何就如何……御灵学院院长勾结太岁和霸者可以写,关于我的参战以及相关细节也可以公布,如果你们有需要甚至可以开个新闻布会,告诉全大夏蓬莱学院已经换届了。”
“这是否太过于激进和高调了?恕我直言,这样大出风头未必是什么好事。”
“但也未必会是坏事。”白榆淡淡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以后你们自然会懂的。”
会议结束了,校董会众人得到了工作安排,暂时安心的散去了。
“如果不是特殊时期,谁会情愿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偏偏这时候能扛起大旗的人,也只有我了。”
白榆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声,他起身说:“这边事情解决了,我得去一趟燕京。”
白破天点头:“代我跟你母亲问个好……还有也别太给你亲爹难堪了。”
“我哪有时间去找他的晦气?”白榆摇头苦笑,而后问道:“接下来,蓬莱会怎么办?”
“奥古斯都已经回了罗马,老和尚去了佛门,他们也会做好准备的,在这场文明的灭顶之灾下,谁都无法独善其身,因此我会尽快掌握这里的最高权力,并开始着手筹备大战,没人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因此一刻都耽误不起。”
“只怕会遭遇不少阻力吧?”白榆叹了口气:“不是谁会相信我所预见的事实。”
白破天冷笑:“他们就算不情愿,我也会把他们绑上战船。”
“过去的蓬莱学院过于海外孤悬,缺乏交流,而现在它要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养了这么多的凡者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尸位素餐的,大夏有句话说得好——”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白破天沉声道:“既然和魔祖、外神之间的一战不可避免,那就势必要动员一切可动员的人力物力……毕竟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评价历史的对错,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地星的文明成为历史!”
……
从蓬莱岛到京城,以封圣的度,只需要短短半小时。
若是全力赶度,甚至可以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