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上一世拥有却又失去的宝贵之物。
小心翼翼的起床,将被子盖好。
她走向水牢外,火焰从脚踝处开始蔓延到全身,烈焰针脚细密的编织出一身深红色的剑袍长服,紧贴着娇躯,勾勒出玲珑身段,与上一世剑魁凰烟霞的衣服一般无二。
凰栖霞不单单只是凰栖云,也是凰烟霞。
过去占据主导的人格是凰烟霞的人格,所以白榆和凰烟霞的爱情生在现代的大夏;而过去凰栖云的记忆被继承后,她既是姐姐又是妹妹,两人不分彼此。
凰栖霞对于这些过往接受的很快,她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整理好心情。
独自行走在龙之乡的海岸线上,足迹踩踏在白沙上,蜿蜿蜒蜒。
直至走到一座海岸边的礁石前,她停下脚步,问:“有事?”
背后的椰子树下走出一人。
正是陶如酥,她的手里还捧着一瓶木瓜奶正在喝着。
“他这么久没回来,我过来看看情况,结果才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回事……”陶如酥抚摸着脸颊,幽幽轻叹:“我家相公真是太受欢迎了,我出门买个木瓜奶都能碰到一个睡过他的女人。”
“陶姑娘。”凰栖霞平淡道:“从顺序来说,你才是后来者。”
“是吗?无所谓啦,那种小事。”陶如酥翻了个很有贵妃娘娘风范的白眼:“又不是在跟你演苦情剧,我也没要求相公必须对自己一心一意啊,我又不是来与你吵架的,倒是苏若离可能会给你些脸色看看,毕竟……”
“她是青梅竹马,我知道。”
“不,是因为你差点害的他丢了性命。”陶如酥吸了一口木瓜奶。
“……”
“不过我们都是一样,所以我不会嘲笑你的。”陶如酥嘻嘻笑着:“说不定以后还要床上打配合呢,我帮你按住他的手,你帮我按住他的脚。”
凰栖霞歪了歪脑袋,似是有些没听懂。
“以后你会懂的。”陶如酥口无遮拦道:“反正扶桑没有重婚罪也没有聚众x乱的罪名。”
凰栖霞无奈道:“你能不能说些别的?”
陶如酥一挑眉:“你刚刚吃了二十多个小时独食,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穿上裙子不认账是吧?”
凰栖霞无言以对,她只是觉得这些事不该拿出来当面说。
“哦,你还不习惯,还在矜持。”陶如酥凑近了几步,背着小手,语气仍然跳脱戏谑:“以后就未必这么想了,谁保持矜持,奶油泡芙肯定轮不到谁……本姑娘是已经看开了。”
凰栖霞忽然问道:“你可知……我一旦突破封圣后,另一边就觉察到?”
“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是在想这件事。”陶如酥撩起裙子在礁石上坐下,托起下巴问道:“所以你在担心的是哪一者……是罗睺,还是太岁?”
“……”
“不说话,那就是都有了?”陶如酥说:“可你迟早还是要封圣的,不论是罗睺还是太岁,这一战终究不可避免,为了往后的幸福生活,他们是必须跨过的难关。”
“仅此而已吗?”
“那不然呢?”陶如酥单手叉腰:“你指望我说些什么?”
凰栖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啊,我明白了。”小桃子她又懂了,于是一只手掩着嘴巴,投去一个调侃的目光:“你是希望我对你严厉一些?骂你两句‘你这个灾星,你这小骚蹄子,如果不是你,我家相公怎么会被迫去找罗睺拼命,小贱人,我要打死你吔!’”
她表演的惟妙惟肖,连语气都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黄脸婆原配。
但这句话也确实戳中了凰栖霞的心底。
她固然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理会白榆的处境。
事实上,凰栖霞已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五百年前的凰栖云要遭受那般待遇。
她当初隐姓埋名一百年时间,也最终没能避开迟早要到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