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十魁都是些高傲的性格,很难被召集齐全,哪怕是武仙开口,他们也很少会汇聚在一块,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但这放眼一看去,她就看到了好几名熟人。
却是没来及追问,便被仆人带去了住所。
她本来也是性格冷淡,不擅长交际,索性也回了房间休息,并未提问……因为对方看上去也不想跟她搭话。
沈十问了句:“不打算把凰烟霞拉进来?”
“这件事她最好不要参与其中,甚至最好不要知情,毕竟是血浓于水,谁知道她会做什么?”
徐二狗蹲坐在地上,大口吃着馄饨面:“我这么多年的除魔经历都证明了,越是亲近的关系,越是不可信,最好不要让他们参与其中,不是谁都有大义灭亲的勇气。”
“即便凰烟霞曾经杀过一次凰栖云?”
“如果她真的得手了,为什么凰栖云还会活着?”徐二狗摇头:“总之我是信不过这位新剑魁的……围杀凰栖云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也好。”沈十点头说:“惜弱也不打算去做这件事,就让她去拦着凰烟霞吧。”
徐二狗问了句:“那位二皇子找来不少人吧,现在有几个了?”
“五个,六个,或者七个八个?”沈十想了想,放弃了掰手指头:“反正真打起来肯卖力和卖命的估计也没几个……饶是如此,这么多人联手围剿一个人,也算是几百年来的头一回了。”
“仅仅靠他们并不够,只怕关键时候没人敢出手。”
“你的意思是?”
“我会参与,等待时机一击毙命。”徐二狗一口喝干汤水:“若是我不幸死了,还望师兄把我葬在老家的山脚下。”
……
次日上午。
一名小厮敲开了房门,并送来了一封信。
白榆打开了书信刚刚坐下,柔软的触感带着香风从后方压过来,凰栖云慵懒的打着哈欠:“怎么了,一大早谁送的信?”
她这些日子的作息是被白榆影响到了,从来不起早,都是睡到日晒三竿后再起床。
白榆拆开信后快看了一眼:“凰烟霞寄来的,指定一个地方让我过去跟她聊聊。”
“还不死心?”凰栖云挑眉:“不必理会她,我们直接出城便是。”
“我倒是很想这么做,不过她还附赠了一条消息,让我有些心动。”白榆晃了晃信纸:“她说要和我阐明当初之所以不得不刺你一剑的原因。”
“原因?”凰栖云慵懒的神情一变,继而冷笑起来:“她以为找个理由就能随意糊弄我么?”
“反正之后也要离开,还是过去打个招呼吧。”白榆收起信纸:“距离地点也算近,若是话不投机,随意说两句直接离开便是,我们想走也没人拦得住。”
凰栖云便也答应了。
两人在路边吃了个简单的早餐,便去了那目标地点。
位于割鹿城外围郊区的一座宅院,进院需要经过一段较长的巷道口。
墙壁上布满了爬山虎,绿藤环绕着屋檐,看上去虽是勃勃生机,但绿荫和初阳反而显得光照度不够,颇有些阴冷森然。
白榆忽然停下步子,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触,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在心间泛滥着,虽然找不出这种预感的源头,但到了这个境界总会有些玄妙的预感。
只不过即便放出灵魂力探查周围,一寸一寸的搜查附近的土地也仍然找不出那种微妙感觉的来源,他的灵魂力已经强大到足以当做盾构机来用,掘地三尺不过尔尔,却找不到危险的来源。
“怎么了?凰栖云疑惑的问。
白榆果断的停下脚步:“我们还是别进去了,以防万一,直接离开割鹿城……”
然而这句话过后,背后许久没传来回答。
回过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巷子口的位置。
背后跟着自己的凰栖云不见了踪迹,明明她一直都在挽着自己的臂弯,却消失不见了。
坏了!
我这是到哪了?
白榆心想五百年前也没几个仇家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杀了个武魁,对方一整个族谱的人都来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