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的这条线索,难道没让人去查证过?”
“说过,却没有结果。”九公主摇头叹息:“况且天下这么大,大脚的人那么多,难道都要抓来砍了?我只能判断对方是個男子,而且年龄不小。”
白榆继续问:“对方可有使用过药物?”
“定然是用过。”九公主捂着头:“我的记忆不清晰,五感颠倒模糊,除了那双脚之外再也记不住其他。”
白榆又问:“殿下认得凰栖云?”
“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和凰烟霞有关?”九公主投去疑惑的目光:“但我不认识那位新任的剑魁。”
……看来她当初还用了化名啊。
白榆放下疗伤药物,平静道:“一天服用一次,喝完后,理应可以药到病除。”
九公主望着玻璃瓶,很想立刻伸出手,但良好的家教让她忍住了,认真道:“你若能治好本宫的病,不论你需要的是荣华富贵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可以赐给你。”
“殿下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医圣可不打算放我们回去。”白榆说。
“本宫相信你能找到真凶。”
“若是我找不到?”
“那就联手斩了这个侯莫留名!”九公主拍响桌案:“本宫敬他曾救我一命,却也不能成为他害本宫性命的理由!”
“殿下英明。”白榆说了句,旋即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了,您慢慢休息。”
“你不留下来,多陪本宫……陪我聊一聊吗?”九公主挽留道。
“抱歉,我还得去查个真相。”白榆转身走向屋外。
“白公子!”九公主在他走出门外之前问道:“今晚,你会过来护着本宫安全吧。”
“不敢辞尔。”
留下这句话,白榆走的潇洒。
杨貂寺连忙进了房间,看向手里抱着玻璃瓶的九公主,躬身道:“殿下,此人来历神秘,不可绝对信任。”
“我知道。”九公主低声说:“但我总觉得,他是值得信赖的人。”
……
是夜。
今晚一整宿。
每个人还是被安排待在各自的房间内。
杨貂寺守在九公主的门前,白榆守在房顶上,枪魁和金富贵就坐在院子里。
四人都各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熬夜对身体不好,所以干脆通宵……确保九公主的安全,同时也在等待着血衣案的凶手出现,自投罗网。
虽然白榆对此并不抱有太高的期望,他很清楚血衣案的凶手不会真的托大到来直接截杀九公主,但今晚乱还是要乱起来的。
如果不乱起来,那么怎么浑水摸鱼?
再好的安保措施也都是临时性的增派,这样反而会打乱以往的部署,人多则杂。
白榆坐在屋顶望着明月一轮,就这么默默的等待着骚乱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整个别院内十分安静,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百草谷也因为被大雾覆盖,甚至听不到虫鸟的声音。
月色被乌云所覆盖,有一阵阴冷的风吹拂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