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寺先一步离开,表情紧绷着。
“怎么就走了?”一旁的枪魁一头雾水。
“因为凶手肯定还会第二次犯案的,而血衣案的主要受害者都是未出阁的女子。”
“你是说?”
“谁能说这一次是不是冲着血衣案幸存者来的?”白榆瞥了眼枪魁:“吴素素也是一样,并不绝对安全。”
枪魁脸色一变:“那我还是得赶紧回去。”
他正说着,忽然停下步子,扭过头问道:“昨晚,凰栖云真的和你一直都待在一起?”
到了这一步,枪魁还是在怀疑她是凶手。
白榆平淡道:“昨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岂能有假?”
虽然是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
但借此白榆也已经基本洗清了凰栖云的嫌疑,她一整晚都没离开过,断不可能是血衣案的真凶。
“希望你没有被蒙骗。”枪魁握住拳头:“最好不要再有下一名死者了,否则……你解释不清的!”
“等等。”
“你改变主意了?”枪魁回头。
“倒也不是,而是尸体已经看过了,总不能让她的尸一直躺在这儿吧,你去附近找个地方埋了吧。”
“这也太草率了吧,连丧礼都没办!”吴家枪魁皱眉,大夏人对葬礼一向看得很重,又不是穷苦家庭,怎么会草草掩埋?
“那你就去把尸体送到冰窖里保存起来。”
“为什么要我去?”
“你说的让那些姑娘家去干这件事?”
“那你呢?”
“我中毒啊,我中毒很深啊,甚至运不了气,要是岔气了,你来负责查案吗?”
枪魁被使唤着,满脸不高兴的把尸体送去了储存食物的地下冰窖。
白榆望着变得阴沉起来的天气,远方百草谷的雾气已经升的很高很高,几乎要遮住周边的地势。
他微微眯起眼睛。
一分钟后,凰栖云出现在了附近,递过来一盘包子:“饿了吧,吃点东西。”
“谢了。”
“你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即便不能破案,我们也能安然离开。”凰栖云看着他,语气从未有过的温和,她像是有些担心白榆过于拼命而招来祸端。
“我知道,只不过……这次也必须查到底啊。”白榆咬一口牛肉馅的包子。
“为什么?”
“因为血衣案的真凶就在这里。”白榆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说过的,要给你洗清嫌疑。”
凰栖云微微睁大眼眸,下一刻又垂下视线:“我并不在意这些。”
“你可以不在意,那是你的大度,但我必须在意,因为我很小气啊。”白榆笑着说:“我看不得喜欢的姑娘受委屈……而且对方草菅人命这么多年,也该好好细数自己的罪孽了。”
凰栖云心想宁可不要什么清白,也不希望看到他受伤……这个冲动的念头升起的瞬间,她有一种扛起对方直接强行离开百草谷的冲动。
但她忍住了。
“一旦我判断有危险时,我会强行把你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