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缘和伍云春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侯爷这个法治好。墨江也认为,这些人被鞑子掳走多年,心中对我大喊的归属,早已所剩无几。想来不少人平日里也没少做欺辱咱们汉人百姓之事现在也是到了该让他们还债的时候了。进入赎罪营之后能活下来,算他们造化大。倘若没能活下来,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加一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下来吧。老谢,这事交给伱去办。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末末将遵命。
说完谢友言又尝试着问道:“侯爷。如今鞑子已然溃退,咱们是继续追下去还是就地扎营?”
贾瑜又好气又好笑的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傻?如今鞑子肯定是退往他们的大本营,努尔哈赤在那里驻扎了34万大军,咱们现在过去。你确定能攻得下他们的大营吗?不被他们反包抄就好了。
谢友言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下去了。
…………
大凌河北岸鞑子大营
阵阵皮鞭在帐篷里响起。
代善和阿敏此时被褪去了铠甲,剥去了棉衣,绑在了柱子上。
两名膀大腰圆的戈什哈正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对着他们使劲的抽打。
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鞭子抽烂,放眼望去,身上就没有一块肉是好的。
而努尔哈赤则是坐在锦凳上,双眼喷火的盯着他们。
皇太极、岳托等一众王公贝勒站在旁边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更不用说替他们求情了。
“废物……你们两个就是废物。朕对你们寄予了何等厚望,让你们率军突袭重创贾瑜,为全歼他们创造条件,可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两个旗连带着蒙八旗的兵马,共2万多大军啊……就这么被你们糟蹋掉了一小半。
若不是你们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侄儿,朕还以为你们已经投靠了大夏!
努尔哈赤越说越气,猛的站了起来,抢过戈什哈手中的长鞭,劈头劈脑的朝他们抽了过去。
原先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俩人又挨了这么一顿鞭子,更是惨上加惨,尤其是代善……昨天的伤还没好呢,现在新伤添旧伤,更是被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还是岳托见状不妙,上前扑到代善跟前哭泣道:“大汗……求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阿玛就要被打死了啊!”
岳托乃是代善的长子,今年已经二十一岁的他因其自幼丧母,继母和父亲代善对待他都很刻薄。
看不下去的努尔哈赤便将其抚养于宫中,皇太极的生母孟古哲哲受命将其与皇太极一同抚养。
看到岳托为代善求情,原本盛怒的努尔哈赤的怒火这才消退了一下,冷哼一声:“若非岳托为你求情,朕今日便要打死你这个逆子。”
说罢,他扔掉手中的皮鞭,重新坐到了锦凳上。
皇太极见状,赶紧亲自上前将阿敏和代善放了下来。
两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努尔哈赤面前。
依旧有些余怒未消的努尔哈赤问:“现在都跟朕说说,你们是如何被那贾瑜打败的?”
众人也全都好奇的看向了二人,要知道两人携带的可是两万多大军啊。
以往在和辽东军作战,尤其是野战时,两万大军即便是面对三倍于己的兵力那都是毫不畏惧的。
可这次才不到一天时间便全军溃败,这是自打努尔哈赤十三副铠甲起兵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大败。
女真原本便人丁稀少,整个八旗加起来也就七八万的兵力,可整个大金国女真人才多少?
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十万人,按照这个比例来算,如今的大金国说是全民皆兵也为不为过。
两人今天一天便损失了七八千人,其中精锐的马步甲就有四千多人,这如何不让努尔哈赤震怒?
代善、阿敏不敢隐瞒,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战斗的经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