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各自心怀鬼胎的人虽然嘴上都斗得不亦乐乎,但赶路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这般强度的赶路,即便是一般的年轻人都有些受不了,可这老货明明已过花甲之年,居然还能坚持下来,还真是挺厉害啊。
虎贲营一方的火炮不断倾吐着火舌,将冲锋的步卒轰击得四处奔逃。
“快……加快速度,咱们赶紧赶过去……一定要让他们停下来!”
“太好了。”
无论是江南大营还是虎贲营都是昌平帝和太上皇的心头肉,任何一方遭到重大损失都会让他们感到肉疼。
战场上尸体横陈,散落着兵器和旗帜。
“前锋营和骁毅营准备,蓝风营和猛士营后撤!
太上皇自然也是同样的心理,江南大营可是他控制江南最重要的依仗,一旦江南大营打没了,他对江南的掌控力将会直线下降。
同时,火枪兵方阵中不停闪动着光芒的火枪手们纷纷向对方倾泻弹雨。
戴权心中大怒,脸上闪过一丝阴森之色,但嘴里却发出了嘎嘎的笑声。
戴权心中暗自吃惊,脸上却嘻嘻一笑:“夏总管莫要大惊小怪,咱家只是有些敬佩您,您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和咱家出来吃这份苦,咱家真是替您心疼啊。”
如今想要制止双方的大战却需要两位皇帝下达圣旨约束各自的人马。
在路培毅的指挥下,一队队死伤惨重的队伍被撤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外的生力军。
仗打到这份上,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
在虎贲大军的中央,贾瑜站在一处高地上,手持望远镜观察战况的他也在不断的下达着命令。
“第三哨上前,增援右翼,第五哨增援左翼。
一哨、二哨暂时后撤补充弹药,让枪管冷却……”
截止目前为止,战斗已经进行了小半个时辰了,虽然在最开始的后,虎贲营利用火炮和火枪的优势以及路培毅对虎贲营的轻蔑打了对方一個措手不及重创了对方的骑兵营。
但随后被激怒了的路培毅开始指挥全军对虎贲营发起了攻击。
虎贲营的火枪在这场战斗中自然是占尽了便宜,但路培毅也不是吃素的,指挥着剩下的一万七千步卒,开始对虎贲营发动了轮番攻击。
而且路培毅也不是吃素的,在意识到火枪的厉害后他们也改变了战术和打法。
很快,江南大营的步卒们推出了一辆辆大车,这些大车高七尺六,长九尺二,宽四尺三,车里面装满了泥土以及杂物。
步卒们则躲在大车的后面朝着虎贲营缓慢的压了过去,火枪手们虽然拼命朝大车射击。
尽管铅弹在大车上发出“噗噗”的声音,但柔软的铅弹却无法击穿装满了泥土的大车。
看到江南大营不断逼近,贾瑜果断下令炮营赶紧换上实心弹,优先对准大车开火。
当炮营将目标换上大车后,江南大营的士卒们便遭了殃。
正当一辆辆大车坚定而缓慢的朝着虎贲营逼去时,一枚六磅重的拿破仑炮实心弹准确地击中了一辆装满了泥土的大车。
大车在高速飞来的实心弹的撞击下,车身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躲在大车后面的步卒们如同被洪水卷入深渊,无法逃脱。惨叫声和爆裂声混杂在一起,在整个战场上回荡。
不断在战场上横飞的弹丸像是无情的死神,在空中划过凌厉的轨迹,将一辆辆逼近的大车打得四分五裂。
木屑和泥土交织着飘扬而起,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自以为躲在大车后面便安全了的步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上……都给老子上!”
“谁也不许后退!”
“爵爷有令,前进者生,后退者亡!”
在军官们的督促下,剩下的步卒依然不顾生死的朝着前方冲锋,因为无论是路培毅还是江南大营的军官们全都相信,只要能冲入敌方的方阵里,虎贲营必然会溃败。
就在双方都打出真火的时候,戴权和夏守忠一行人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