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娘子倒是有趣……”
“国舅爷差矣,像我这样的已婚妇人,最是无趣。”
顾德音自贬道。
反正她都快二十岁了,又已嫁人,在世人眼里自是不如未婚姑娘鲜嫩好看。
祈今之收起笑声,当即摇了摇折扇。
“小娘子此言差矣,像你这般的妇人才是人间极品。”
顾德音的神色一冷,“国舅爷是觉得我好欺负?”
拿她跟花街女子相提并论,本身就是对她的侮辱。
祈今之看她这神情严肃的样子,跟那些个爱装模作样开不得玩笑的贵族女子,也没有什么区别,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趣。
遂,他冷哼一声。
“本就好好一美人,偏像个老学究一样,无趣,无趣之极。”
说完,不再搭理顾德音,转身就走了。
顾德音倒是暗松一口气,这人自行离开是好事,她可不想节外生枝,成为他猎艳名单上的一员。
把这花间客给送走后,她又返回去继续做法事。
祈今之转头看了看她曼妙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主子若是对她感兴趣,小的今儿个夜里就把她偷来……”
随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主子一记暴击。
“你主子我看起来像是喜欢难为女人的吗?”
强扭的瓜不甜,得心甘情愿才有意思。
不过像这样的贞节烈妇,他也不太想招惹,毕竟惹上会后患无穷。
法事暂告一段落,顾德音这才从小沙弥的口中知道祈今之为何出现在新台寺。
原来是招惹了豆腐西施,人家逼他上门求娶,他不从,结果人家姑娘上吊自尽了。
祈太后为了让他长记性,罚他在寺里颂经七七四十九天好长长记性。
花朝咋舌道,“这人怎么这样?不娶何撩啊?”
花书一脸的鄙夷,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花心肠的男人,“二奶奶,咱们得离他远点才行。”
顾德音轻笑一声,“别提那等人,晦气,你们若是见到了他,记得绕道走……”
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被她们主仆议论的主角就在眼前。
她吓得暗自惊叫一声,这人属鼠的吗?神出鬼没的。
一想到自家的议论都被当事人听去,她顿时满脸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