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楚泽淮歪了歪头,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甚至还靠近我,在我侧脸又亲了一下——这或许和我有关,我经常在他难受挣扎的时候俯下身亲他,还骗他说这样就不难受了。
他的金色长发顺着这个动作落在我的手背,发梢扫过皮肤,有些痒,成功撩拨起了我的开花想法。
我不喜欢包括焦虑在内的一切负面情绪。
清除它们的最好方法就是开花。
“楚楚。”
我故意用很小的声音道,在对方疑惑地靠过来想要听得更清楚时,将人直接用藤蔓捆住,拖进了卧室。
楚泽淮有些抗拒。
也对,毕竟我曾经使用过很过分的手段。
不过谁让我喜欢呢?
“白白,会痛的。”
他看着我,语气很软,还带着一点点祈求。
“我会轻一点的。”
我不知道第几次用这样的语气哄他,他也不知道第几次相信了我的话语。
后果就是,他又一次伏在我的肩膀上,默默哭着忍着,只是偶尔喉咙里会有抑制不住的声音,而我则绕着对方垂下来的、被汗水打湿的金发,缓慢地将开满了蔷薇花的硕大藤蔓收回来,同时欣赏这个过程中对方不断变化的表情。
真可爱。>br>
6
一周后,楚泽淮会浇花了。
除了还没有记忆且理解不了有些复杂的语句外,他其实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唔,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性格过于单纯好骗?
毕竟被我哄了一次又一次,居然还能相信我说的话,然后轻而易举地被我压在花丛里亭子里厨房里草地里等地方。
果然,太天真的鸟是会被植物吃掉的。
不过对方没有记忆,却会对在野外做这种事的行为表露出明显的抗拒,甚至还会分出一分心思去担忧会不会被人看见。
我的花园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但我没告诉他,甚至在某一次进入的
时候(),故意吓唬他?()_[((),说有人过来参观,甚至还是一个旅游团。
他当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毛都炸起来了。
真有趣。
白郁合上自己的日记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陪着自家小鸟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做点工作了。
顺便再去觅食一番。
同体昨天回来,跟他分享了污染兔子的一百种方法,正好有个污染区域,里面全都是凶残嗜血的污染物兔子,数量应该能让他把这一百种方法都体验一遍。
更何况楚泽淮的厨艺恢复得越来越多,不尝试着做一做,有点可惜。
到时候自己在旁边拔毛处理,小鸟在一边将生兔子变成美食,想一想就会觉得很温馨。
白郁向来是个行动力强的植物,他想到这里,便立马起身准备离开,却看见了在门口等着他的楚泽淮。
“怎么不继续睡了?”
白郁看着对方脖颈上还没有消去的藤蔓状红痕,问道。
“白白又要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