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院刚开业没几天,预售票就已经售到了半个月以后,现在是一票难求。当然,这难不倒陈言,毕竟票都是他印的,剧院里面有几个长年包起来的包间,他想啥时候过去看就啥时候过去。
“能让天师如此赞赏的戏码,想来该不一般。也罢,那今夜哀家便去看一看。”太后总算是精神好了不少,笑道,“不如把皇上叫上,一起去看看!”
“呃……”陈言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唐韵早两日就去看过了,不过这话不能随便说,免得太后多心她去时没叫上自己。
“对了,近来听闻民间天师名声大振,倒是可喜可贺。”太后忽然来了一句。
“啊?”陈言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心地道,“不知太后听到了什么消息?”
“也没什么,就是将天师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太后瞥他一眼,“倒像是我大周只有天师,没有皇上一般。”
陈言心中暗暗叫苦,唐韵非要在民间捧他的名声不可,这下好了,太后多心了!
太后见他不语,微微蹙眉:“天师,何以不言?”
陈言苦笑道:“臣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说,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太后莞尔道:“天师莫要紧张,哀家从未怀疑过你对皇上和大周的忠心。今日提起此事,也非是要你辩解,只是觉得颇为好笑。”
陈言愣了一下:“好笑?”
太后颔首道:“哀家只笑话那暗中耍阴谋诡计、想要坏了你与皇上君臣之义的奸贼,想以这般手段唬弄哀家和皇上,未免有些可笑。”
陈言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几句,吃惊地道:“太后怎知道那是阴谋者的诡计?”
太后含笑道:“这岂非简单之极?虽说天师神通盖世,但你过往名声终究不怎么样,怎可能忽然之间名声这般天番地覆?故而哀家一看便知,这必是暗中有人散播这些夸赞之言,欲离间你与皇上。但你可放心,皇上圣明,必不会被这些奸谋所惑。”
陈言唯有赶紧附和:“太后说的是,那些个奸贼小丑,岂能瞒得过太后和皇上的双眼?”
太后面色一整,道:“但幕后指使者,须得查明,不容这般奸贼胡来!天师,你可有对策?”
陈言一时为难:“这……”
要对策他还少吗?问题是,这事是唐韵搞的啊,他怎么对策?
“皇上驾到!”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外面忽然传来唱喏声。
陈言松了口气,连忙退到一旁,恭敬行礼。
唐韵跨步而入,与太后寒暄之后,奇道:“天师来此做甚?”
陈言将来此的事由简单说了一遍,太后笑道:“正好皇上来此,天师方才说洛都不夜城出了个大剧院,咱们一道晚上微服去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