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那二十来个女子体质显然都相当不错,体格健硕而不肥胖,骨架宽粗,哪怕是体型最小的一个,也比其他地方最高大的凤翎卫要高壮一些。只是,她们和普通凤翎卫相比,女人味几乎可说是没有,该凸的地方不凸,该细的地方不细,如果换上一身男子衣衫,那跟男子真没两样。“这些全是按大人吩咐挑选出来的姐妹,自然不会差。”那凤翎卫回答道。“本官的吩咐?本官什么时候……噢!”陈言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就是皇上想效仿我的训练法所挑选出来的女子?”当初唐韵羡慕他手下纳抚营的军士能为非凡,多次向他取经,想要训练一支女子组成的“特种部队”,还因为陈言的要求不断修改择人的条件。不过距离上次找他已经过了一段日子,想不到唐韵竟真按他的要求挑出了一批。“是,她们已经按照大人的训练之法练了一段时日。”那凤翎卫恭敬地道,“确实颇有成效。”说着,忍不住看了跟在陈言身后的张大彪几眼。陈言回头见到这幕,道:“有事?”那凤翎卫大着胆子道:“我等都很仰慕张兵曹的能为,不知大人可否将他借予我等一用?”陈言愕然道:“用?”一群女人,把张大彪这个龙精虎猛的男人“借”来“用”,怎么总让人想到不好的地方去?旁边另一名凤翎卫直接多了,插嘴道:“我们想与张兵曹切磋切磋!”陈言这才恍然大悟,这些妞是依照他的训练法有了点小成,心气起来了,想跟彪子较量较量。他不由转头看看张大彪,后者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陈言也莞尔一笑,道:“行,彪子你就在这陪诸位姐姐玩玩,注意分寸。”张大彪忙道:“是,大人。”陈言这才跟着引他们进来的凤翎卫离开,到了一座院落内,见到唐韵正一身武服,持着钢刀,与青鸢在对练。后者伤势如今已经痊愈,确实实力非凡,和唐韵你来我往,杀得炙烈。看那杀势之猛,要不是知道两人关系,陈言还以为这俩妞是生死仇人,正拼命厮杀。“皇上,天师大人求见。”凤翎卫禀报道。“天师,接刀!”唐韵霍然回首,喝道,手一扬,钢刀飞射而来!周围凤翎卫无不色变。陈言是个文人,她们一清二楚,皇上这样飞刀射来,他接得住才怪!陈言稳立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嗖!钢刀从他耳旁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树上,没入三寸,刀柄兀自不断颤抖。唐韵莞尔道:“你倒是定力不错,竟然不惧。”陈言不慌不忙地道:“皇上仁慈圣明,既知道臣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会真的朝着臣扔刀子呢?所以这一刀,臣不怕,更不用接。”唐韵似笑非笑地道:“但你可是朕的天师,万一朕觉得你身怀神通,以为你能用神通接住,真的瞄着你扔呢?”陈言摊手道:“那臣只好多谢皇上赐刀之恩了,来世再报圣恩。”唐韵白他一眼,抬手擦了擦额头汗珠,道:“说罢,找朕何事?你们接着练。”说着走到了陈言面前。另一名凤翎卫拔出刀来,杀向青鸢,与后者厮杀起来。陈言看着二女那杀势凶猛程度不比之前差多少,咋舌道:“皇上,你们这不怕误伤吗?”唐韵捋了捋因为激战而有些弄乱的秀发,道:“身为朕的贴身护卫,平时演练之时若只是走走过场,如何应付得了真正的场面?你手下军士想来平时也不会少了实战罢。”陈言咧嘴一笑:“臣都是让他们出去干活儿来实战演练的。”唐韵错愕道:“干活儿?什么活儿?”陈言若无其事地道:“抓山匪流寇啥的呗,前些年我青山县周围不少山匪,这几年被臣手下军士清光了。一来能保地方安宁,二来还能搞点财物补贴家用,三来还能多些劳力,何乐而不为?”唐韵讶道:“就这些?对付那些乌合之众,哪能得到多少提升?”练兵嘛,想要自家的兵变厉害,自然就得面对强悍的对手才行,成天跟些菜鸡练招,就算是天天大杀四方,最后也是菜鸡之王,成不了猛虎。陈言从容道:“难度嘛,只要想造就能造。纵然只是乌合之众,也可以比对付朝廷的大军还要艰难。”唐韵这下是真好奇了,道:“你如何提升难度?”陈言嘿嘿一笑,道:“比如说,人数上做点调整,又或者兵器上调整调整,还或者时间上调整一番。”唐韵精神一振,追问道:“怎么说?”“设若有一山头,聚匪成患,约有百人之多。”“若臣派出百名军士,自然是手到擒来,毫无难度。”“但若臣将派出的军士减至五十人,这难度就上去了。”“即使能稳稳击溃那些个匪贼,也势必要多费时间,甚至有可能产生伤亡。”“又或者照样派出百名军士,但不给他们兵器,只许他们赤手空拳,自然难度也会提高。”“再或者原本须耗费一日之期,臣却限定他们必须在三个时辰内办妥,也是同样的提升了难度。”“诸如这般手段,只要去想,多少能想到一些。”陈言解释道。唐韵听得若有所思:“继续说。”陈言再道:“这种做法的好处在于难度可以继续提升。当军士习惯了这种难度之后,同样是之前那例子,咱们将军士的数量再减半,派二十五人对付百人,难度自然又提一阶。如此这般,直到最后只派出人,便能解决百来人的匪寨。皇上您想想,这样训练出的军士,能弱吗?”唐韵叹道:“与你交谈,时有进益,这种做法,朕确实是没想过。”陈言笑了笑,再道:“实战嘛,自然要真的实战才行,光是在演武场比划,哪有实战的意义呢?再者,敌情千变万化,若是练兵始终只和自己人练,只习惯了一种敌情,临场时又怎能做到可随机应变?”:()流氓县令:女帝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