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临城调查室里武装力量最强的部门,行动队的实力雄厚,人员众多,找人这种事他们也很在行。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知道这项工作不好做,现在咱俩临城调查室的形势很不好,尤其是临城站的风头太盛,屡次压咱们一头,南京方面对临城调查室这样的表现颇有微词。说起来,我也是难辞其咎。但是反观你们,也有做得欠妥的地方。这次的任务至关重要,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听到中年男人这么说,刘海阳的眼皮子跳了跳,心中不免腹诽,其实他很清楚,临城调查室全面被临城站打压,也不是一句不能掉以轻心就能轻松解决的事情。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是不是他一个行动队队长的问题。
不过,中年男人说的也有道理,目前被临城站压了一头,下面兄弟的士气都很低落,自己的工作也越来越不好做了。
不过此时刘海阳当然不会叫苦,因为他清楚,就是叫苦也没有用,中年男人根本不会体恤他的难处,多说也是无益。
忽然,水面上漂子轻轻一动,显然是鱼儿咬钩了。
中年男人眼神一凝,手上迅速而稳健地抬起鱼竿。
随着他的动作,一条巴掌大小的鲤鱼跃出水面,阳光下鱼鳞闪闪发光,犹如一道银色的弧线划过空中。
中年男人看着手中的鲤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将鱼轻轻取下,放入了旁边的鱼篓中,然后转头对刘海阳说:“好兆头啊,海阳,这鲤鱼可是象征着好运和财富。希望这次行动你能够顺利,就像这鲤鱼一样,一举成功。”
刘海阳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心中也是一动,看着那条在鱼篓中挣扎的鲤鱼,暗暗攥紧了拳头。
“谢谢您的吉言,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刘海阳能力还是有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刘海阳的好消息传来。
离开江心岛,坐船返回岸边的过程中,船夫对刘海阳的态度异常恭敬。
这不仅仅是因为刘海阳出手大方,付给他的船资比平时多出两倍还多,更是因为船夫从他的举止和谈吐中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
船靠岸后,刘海阳道谢并大步走向停在竹林里的汽车。
然而,一坐上车,他就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急忙下车查看,结果发现汽车的右后轮几乎没气了。
停车的地方有些坡度,所以一开始他并未察觉到这个问题。
仔细检查了一遍轮胎,发现并不像是被人为破坏的,估计是被尖锐的竹笋扎破了。
这个意外的小插曲让刘海阳感到有些沮丧。
本来他还想着借着钓上鲤鱼的好彩头,顺利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可现在看来,出师不利,连回去都成了麻烦。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步行向市区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两里地之后,终于看到了四五辆黄包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
几个拉活儿的车夫躺在车上睡觉,其中一人脸上盖着草帽,睡得正香。
一旁是一个杂货店,门口还挂着收费电话的牌子。
刘海阳略一思索,时间紧急,已经来不及回去布置任务了。
他径直走向杂货店,打了个电话将任务详细地布置了下去。
然后,他叫了一辆黄包车,急匆匆地直奔弥陀寺而去。
就在他刚刚离开不久,一个身材高大的黄包车夫拿掉盖在脸上的草帽,站了起来。
他跟其他的同伴打了个招呼,拉起黄包车便迅速离开了现场。
辗转到了弥陀寺,刘海阳还没有见到执行任务的手下,便径直走进了一间茶馆,他走了一路嗓子都要冒烟了,要了一壶茶先润喉咙。
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灌进肚子里,却感觉心神疲惫,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一杯茶水涌上心头。
正当他准备续水时,眼皮子一跳,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手下,阚旺林正狼狈地等在门外。
阚旺林一只胳膊吊在胸口,头上缠着渗出血迹的纱布,嘴唇发白,形象十分凄惨。
见到此人,刘海阳心中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