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你顺海堂的事,我南洋公司原本不该多问。
可千不该、万不该……
你阻了我的路。
乔爷揾我饮茶,这原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儿,为何要多生枝节呢?”
鱼蛋坤脸上露出要吃人的愤怒神色,暴躁的回怼道;“仆街啊,莫要在这里扮好人,我鱼蛋坤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还轮不到你冚家铲来说事,别人怕你凶霸霸,我可不怕你。”
“那就是没得谈喽。”
“没得谈又点解,大不了开战,我顺海堂340多弟兄人人好汉,有种来杀我啊!”
“既然如此……”冯国辉脸色淡定的说着,忽然拨枪在手,瞄准近在咫尺的鱼蛋坤“啪啪啪……”就是三枪。
然后枪口移动,对准他身后作势欲扑的一名汉子也开了枪。
跟在冯国辉身后的胡老虎王二柱的人纷纷抽刀拿枪,气氛一时间骤然紧张起来,眼看就要再次火并。
这时候
冯国辉抬手摆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把家伙都收起来,乔爷揾我饮茶,舞刀弄枪的不像话。”
吩咐完手下,他一手拎着鱼蛋坤的尸体便扔下楼去,发出“砰”的一声沉闷响声。
然后将另一具尸体也依法施为扔下楼去,这才神情轻松的拍了拍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打扫完屋子果然干净,你们这么多大佬在场可以为我作证,是鱼蛋坤主动要我杀他的,顺手而为的事情啦。
我这人就是热心,不用谢了。
这个仆街搞事耽误了大家功夫,肚子都饿了,大家饮茶啦,吹吹水,食个包先。”
冯国辉说着,便招呼一众堂口大佬都坐下饮茶,不用太客气,全都在这儿站着迎接。
他走到大佬乔身边,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箍住大佬乔的肩膀,就像好兄弟一样的说道;
“谢啦大佬乔,知道揾我饮茶。
江湖事风波险恶,我是不敢碰的啦,所以只做自己的正行生意,赚一点辛苦钱得不得?
总是有人眼红,总是有人插手,总是有人要搞事。
我们南洋公司这些弟兄原本就是贫苦出身,当初为了活路起兵造反杀清妖,这一晃都多少年下来了。
我11岁从军,迄今为止杀人无数,但心肠还是好的,愿意与人为善,也愿意帮扶乡邻。
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水房和顺海堂的事情也不是南洋公司愿意看到,只能说造化使人。
我们这些人都是颠的啦,疯起来自己都怕。
大老乔你德高望重,泗水这边的烂仔都信服你,帮我和江湖上兄弟们讲一句;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南洋公司是做正行生意的人,不懂那些江湖事故,也请他们不要来烦我们。
大家开开心心的坐下来饮茶吹水,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两人说着走到了上首坐下,大佬乔不舒服的拧了一下身子,脱开冯国辉环抱的手。
大佬乔的脸上一层冰霜,但又不好说什么,更不好公然的翻脸。
冯国辉的话,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