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杀意,但却不可抑制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红晕,辛卓这句话对任何姑娘来说杀伤力都太强了些,她是个正常的女子。
辛卓任凭剑逼脖颈,浑然不惧:“你应该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既然有了你,我绝不会再和大小姐有任何瓜葛!”
飞玉俊俏的脸蛋上露出一种做错事的恐惧与茫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想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很好,这时候转移话题、套话,最容易。
辛卓立即换了个话题:“魔渊手札你是从哪里来的?”
果然,飞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脸色有些复杂:“我祖……我机缘巧合所得,姑爷是凡体,想必与你契合!”
辛卓又道:“你应该知道,天地间极致的五行之气,不好找,我要这东西有何用?”
飞玉道:“这东皇宫恰好有天地五行之气,三年后大小姐回来,也许可以帮你!”
三年,白等三年,什么也不做?
辛卓暗暗一叹,说道:“可以把剑拿开吗?你这样让我很心痛。”
飞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剑收如流星,只是转而施展如渊如海的剑魂风暴,卷起辛卓,急射大殿,扔到床上,一闪关了殿门,消失无踪。
“粗鲁!”
辛卓啐了一口,这飞玉的实力实在强悍,单纯以剑道论,怕是已经达到恒境的某种巅峰。
百无聊赖的盘坐。
按照飞玉的说法,东皇宫中就有极致五行之气,说来也是,大帝传承,岂能缺这种东西?
如果可以祭灵,等什么三年?
只要有方法,即刻可以动手。
一直枯坐到天亮,出了殿门,发现那飞玉姑娘像柄剑一样,盘坐在对面的凤头雕刻上,见他出来不愿与他对视,甚至不愿见他,作势离去。
辛卓立即道:“飞玉姑娘,帮我请一下苟知礼、韩淳和李之仪三位,并且准备些酒菜可以吗?”
那飞玉并不理会,一闪消失。
不过片刻后,宫殿内就多了一桌酒菜,外面也传来一阵破风声,韩淳的大嗓门离得老远就开始嚷嚷:“四弟,啥事儿,竟让飞玉姑娘去请,这排场,哥哥我不太能接受啊!”
李之仪也大笑:“飞玉姑娘,可是各大大帝传承下,恒十四境内,数得着的高手之一,受宠若惊。”
说着三人夺门而入,嘻嘻哈哈。
这个没出息啊。
辛卓笑了笑:“我请各位哥哥喝酒!”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都喝的晕晕乎乎,话也不免多了起来。
苟知礼打了个酒嗝,说道:“四弟,现在感受到安逸了吧?躲在东皇宫,地位虽然低了些,但安全啊,你可知……
上个月白蛟江废墟,乾坤青山的善玄杀了多少人?东皇、剑冢、仙墟、枯灵海、长生家,死在他手上的恒境、无涯境,至少十七人,此人八九玄功,登峰造极,根本杀不死!
还有,北道十万大山,太古刀祖的墓地出世,长生家的长生昇公子,恒十四境巅峰,一剑封八山,各家弟子纷纷避让,受伤者不知凡几。”
韩淳嚷嚷着:“要我说,还是四大僵族之战最可怕,那一战死了真境、恒境不知凡几,无涯境十几人,无极练道竟然也有老祖陨落,多可怕啊。”
李之仪也道:“要我说,是星辰天的乱星崩,谁家不死个十个八个……”
三人一通扯七扯八,给辛卓勾勒出一副浩大的天地征伐画面,精彩、血腥和霸道。
不过,辛卓还是牢记自己的目的,随口道:“我出息不大,没什么野心,以后是不出去了,不过来东皇宫这么久,还没有四处逛逛,你们能带我去走走吗?”
苟知礼立即摇头:“不可能,咱们什么身份?本质上连东皇宫的内门弟子都不如,哪里能到处逛?”
韩淳道:“不,明日元气圭老祖在先天剑阁讲道,我们就可以去听,元气圭老祖是出了名的有教无类,谁都可以去,我们去,也许会被特别关照也不一定。”
李之仪道:“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元气圭老祖太严厉了,偏爱罚弟子扫大街,三十年前,太乙剑阁的真传弟子白屠,甚至被罚清扫整个宗门的地面。”
辛卓心中一动:“那白屠犯了什么错?”
李之仪道:“浮躁,和元气圭老祖抬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