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不能留了!
必须死!
还得尽快死!
也已经很深了,躺在床上的胡惟庸却没有睡。
脑海当中,还在不住的盘算着事情。
以往他觉得,这诚意伯刘伯温也不过如此。
像是一只早就没牙的老虎一样,不会咬人了。
可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先是中都城上的事,又接着给皇帝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稳稳的把自己给碾压了。
两件事情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忌惮与强烈的危机。
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真切认识到了刘伯温的恐怖。
这刘伯温平日里看起来不温不火,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是现在,真的动起手来,竟是那么的稳准狠!
伤害要多大有多大!
在中都城上,狠狠的整了李善长一把。
这事他乐见其成。
可现在,这狗东西居然整到自己头上来了!
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出手无情了!
……
“廖永忠的罪证都准备好了吗?”
第二日,中书省内,丞相胡惟庸望着商暠出声询问。
“胡相,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廖永忠犯下的事可不小啊!
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商暠说这话时有些啧舌。
胡惟庸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很正常,廖永忠还有他们巢湖水师本身就是私盐贩子。
后面就算是拉起了兵马,也一样是匪气难改。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之辈。
这些开国的猛将,有几个是好脾气的?
他们中很多人,都觉得大明的江山是他们帮着上位打下来的。
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功劳大!
这天下该有他们一份儿……”
话说到这里,胡惟庸闭口不言,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觉得他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多。
虽然这商暠是自己人,但小心一下总归没错。
叹息一声,胡惟庸望着商暠正色道:“所以说咱们这些人,一定要老老实实。
在陛下面前,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也不要觉得自己功劳有多大。
咱们的功劳大,能大得过陛下?
咱们的这一切都是上位给的。
没了上位,咱们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