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起来。”琴酒避开手腕抓住了他的胳膊,恶声恶气地将人拉到了房间里面,从卧室的储物柜中翻出了家用医疗箱。
一只手握着高明的手,另一只手用棉签沾了些碘伏为他手腕处的伤口消毒,碘伏蘸上去的时候,他可以明显感受到掌心中的手颤抖了下。
没有人不怕疼,只是每个人对于疼痛的忍耐程度不一样,诸伏高明其实还属于其中比较能忍耐的。
“我刚刚那样扭你的手都没喊疼,现在是怎样?苦肉计?”
“我现在也没喊疼。”诸伏高明的声音有些发虚,明显在极力忍耐。
琴酒冷哼了一声,简直恨不得将碘伏全倒他手腕上,看他是不是会喊疼,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很轻,仔仔细细为诸伏高明做过了消毒,然后又抹上药膏用绷带小心地缠好。
“我这几天都不能沾水了。”诸伏高明叹了口气。
琴酒没理他。
“洗手怎么办?洗脸又怎么办?”
琴酒冷哼了一声,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忍不住刺他一句:“找大和敢助,你不是和他关系好吗?”
“那洗澡呢?”诸伏高明又问,眼神平静又清澈,问出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洗澡的话,也要去找敢助君吗?”
琴酒手上的动作加速,直接合上盖子起身:“你爱找谁找谁!”去放药箱的动作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诸伏高明又叹了口气,说道:“阿阵,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琴酒回头看他,严肃地告诉他:“那只优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你带不走。”
“如果我带不走,你会死。”琴酒见诸伏高明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也很清楚,我不会杀死你。高明,我承认,我愿意为了你隐瞒这件事情,我这辈子都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但是我的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组织,那个组织不是长野县一个警署查得起的!”
“如果你能和警方合作……”
“一旦我冒出那样的心思,立刻就会遭到组织的狙杀,警察是保护不了我的。”
“为什么不试试看?”
“用什么试?我的命吗?”琴酒直接拒绝高明:“我不会离开组织,这一点你不要想了。”
诸伏高明焦急中也带了几分火气,他从床上站起来,向他讲道理:“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组织有多么庞大的势力,但是黑泽,如果那个组织真的那样穷凶极恶,就算你忠心耿耿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真的可以确保那个组织的boss不会卸磨杀驴吗?”
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