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无故失踪的人可太多了,假如是在越境时一头撞进了冰川或者悬崖,那情报之神也没辙。
迪亚波罗知道后,思来想去,克制地只说了死亡事实。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从黛安的口音,外貌特征,年龄,和一些生活回忆分析,她是东欧人,会捷克语和英语,出身于东正教家庭,她的父母在开车带她非法越境时遭遇事故,而她被人贩子拐卖。”
“她的父母或许并不是普通人,死亡非常蹊跷,但我没有证据,毕竟人已经死了,也没来找女儿。”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她的个人资料,有一张她读书时的照片,但后来她就被父母安排转校,带去外国生活。”
迪亚波罗说得很清楚,确实没必要骗人。
波鲁那雷夫从不信,逐渐转变到信,迪亚波罗说的一些细节,也与s的调查相吻合。
不管如何,这都是最接近真相的回答。
迪亚波罗自以为说得很好,把这事处理得很恰当,但波鲁那雷夫却不这么认为。
“你为什么要说真话?!”波鲁那雷夫压低声音谴责。
“为什么不说真话?”迪亚波罗疑惑。
波鲁那雷夫被呛一句。
“她不愿意听真话?”迪亚波罗分析后,勉强得出个答案,难以理解波鲁那雷夫的愤慨。
“她想要父母的真相,我就告诉她,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在真相面前,应该骗她吗?”迪亚波罗再次猜测。
波鲁那雷夫憋屈。
乍一听好像有道理,隐瞒是不可能长久的,但迪亚波罗的奇怪处理态度……
“因为你这样会伤害到她,你应该慢慢地让她适应,等能接受这个真相时再……”
波鲁那雷夫试图晓之以情,但说不下去了,创伤性应激障碍的治疗手段是什么来的?他不懂,但绝对比迪亚波罗的方法强。
电话里久久不吭声。
几乎快一分钟后,波鲁那雷夫以为这通对话要终结于沉默时。
迪亚波罗说话了。
“……那你把电话给黛安……”
“你要干嘛,你不会乱说话吧?”波鲁那雷夫警惕。
他怕迪亚波罗又一个不留神继续奇怪发言,给小孩伤痕累累的心补一刀。
“……你可不能再说那种话,你应该说安慰她的话,安慰她!”
波鲁那雷夫捂着听筒,弓着背,竭力不让黛安听到自己在讨价还价。
那可怜的女孩现在都没缓过来,微张着嘴,露出半截没长齐的门牙。
“放心……”
迪亚波罗对波鲁那雷夫的警惕十分严肃,当他话少时,代表他很认真在思考。
电话给到了黛安手中,她还是很想听迪亚波罗说话,没有表现出抵触。
波鲁那雷夫从旁监督,避免发生沟通惨案。
“黛安……你应该战胜过去。”迪亚波罗低声告知。
“每个人都会遭受命运的试炼,唯有跨越才能成长……”
迪亚波罗透过电话有点变质的声音,加上无起伏的音调,以及虚无缥缈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