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平等地催化了每一个布莱克的疯狂,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雷古勒斯握住了西里斯的左臂。
西里斯:“?”
这是个暗号吗?约好了一起对付鼻涕精?他左手也握住了阿波罗尼娅吗?
“我不是故意的。”雷古勒斯小声说,“我说被你袭击了,主要是为了让阿波罗尼娅在黑魔王面前脱身,我没想到邓布利多真的会派你来,他怎么会派你来?!”
“呃……”西里斯空闲的手摸了摸鼻子,“邓布利多也是觉得食死徒里没我们的人不行,你知道,你也好,阿波罗尼娅也好,顶多只能算是盟友,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得及时——”
“停。”雷古勒斯头疼极了,“别解释邓布利多的战略意图了,西里斯。”
西里斯讪讪地住了嘴:“也是,鼻涕精在这里。”
阿波罗尼娅没忍住,发出一声竭力掩饰成咳嗽的喷笑。
斯内普则直截了当地问:“需要解酒剂吗,雷古勒斯?”
“谢了,但我想他不会喝的。”雷古勒斯虚弱地摆了摆手,又埋怨阿波罗尼娅:“你带来的酒怎么劲儿这么大!”
阿波罗尼娅只是笑,她有点儿微醺的感觉,但也到此为止了——尽管本身滴酒不沾,但克拉托斯·格林格拉斯出于一个男人的品味,觉得有一点点微醺的女人最优雅可爱,再醉下去难免粗俗无礼。
“要小心佩迪鲁。”阿波罗尼娅轻声叮嘱,“如果西里斯通过了,如果佩迪鲁知道了他也……黑魔王或许会让他俩互相牵制,但佩迪鲁一定会出手。”
雷古勒斯点点头,无声地捏了捏西里斯的手,后者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了。
“佩迪鲁?”斯内普抬起头来,乌浓眉毛下一双眼睛宛如漆黑的烈日,“哪个佩迪鲁?彼得·佩迪鲁?他就是黑魔王的卧底?”
阿波罗尼娅望着他,默默点了点头——听邓布利多的意思,一旦预言遭泄,他们会透露一个假地址给彼得。
“他还害你挨了一个钻心咒!”西里斯嘟囔着,“这个混蛋!恶心的小人!”
“你也会挨的,不止一个。”阿波罗尼娅冷静地说,“提前练过了吗?”
西里斯点点头,有点骄傲地笑说:“他们都不行,莱姆斯根本发不出来!麦格自我暗示了好久也不行,最后我们请来了穆迪。”
“你干脆昭告天下好了,关于你卧底的这件事。”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建议他。
“我建议你到时候不要发出声音。”阿波罗尼娅抢在西里斯爆发之前开口,“我们未必在场,假使我们在场,也必须采取一些方法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的惨叫只会打乱我们的节奏,除了取悦黑魔王之外没有别的意义。”
西里斯张了张口,显然还不能习惯食死徒的风格:“好吧,我知道了,我尽量,但不能保证。”
阿波罗尼娅怀疑地看着他,被雷古勒斯抓起一个抱枕捂在脸上。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唔唔唔!”阿波罗尼娅被雷古勒斯按倒在沙发上,背部抵着沙发扶手,险些翻下去。两人都喝了酒,打闹起来难免没轻没重。
西里斯瞪大了眼,显然想不到弟弟还有如此……活泼,的一面。而斯内普熟视无睹,只轻描淡写地讥讽道:“忘记给两位小朋友的圣诞礼物里塞上安抚奶嘴,我想这大概是我的疏忽。”
“哈——”西里斯不由大笑,笑到一半却突然卡壳,显然意识到了自己正在为谁开的玩笑而快乐。另外三人也齐齐盯着他,仿佛看到了“卑鄙的海尔波”再世为人。
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
“咕咕……”有人的肚子及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