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便宜老婆是真的一看就很有人&039;妻感,温温柔柔的一看就很好拿捏,是男人梦想中的那种温柔体贴却不会管男人在外面的事情的人妻子。
等看够了纪庭俊随即才慢悠悠的开口,“黎韵礼,来杯咖啡,我来试试你的手艺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让黎韵礼浑身一震,似乎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应激反应,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和肌肉紧绷,全身的防御机制一瞬间调动。
全然不像是面对自己丈夫应该的情绪,更像是面对一个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敌人。
见黎韵礼久久没有动作,纪庭俊拔高音量,“黎韵礼?我跟你说话呢,不认识了?我是纪庭俊啊。”
她不是只是哑巴吗?耳朵能听到的才对啊,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应呢。
“我能听见,请你小声一点,可以吗?”黎韵礼柔和的目光染上寒霜,怔了几秒,才快速对纪庭俊比划手语。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个男人的心理准备,但是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却在看到他的瞬间所有壁垒崩塌,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她还能记起来她到纪家的第一晚纪庭俊就要强制性的拉着她睡同一张床上,是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可惜又有谁能帮她呢?
她甚至不能说话为自己寻求帮助。
纪庭俊爸妈明知道不合理但是还是默认了纪庭俊,因为在她们眼里,反正迟早都是纪庭俊的女人,早睡一天又能怎样呢?
最后是正在学习的纪枕时听不下去,暴躁的摘下耳朵上的耳机,一把打开房门,“吵死了,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人家不愿意跟你睡你眼瞎?能不能有点良心,名不正言不顺的睡个屁啊,欺负一个口不能言的人算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有多饥渴,丢脸死了,让她过来跟我睡。”
不管纪枕时当时是出于被吵到了只想安静还是单纯的想帮她解围,黎韵礼都很感谢纪枕时伸出的援手,给予她缓和的余地。
“比划什么呢……哦忘了你是个哑巴。我的错,但是我记得你不是先天性哑巴,你只是生病了说不了话吧?所以你能听见我说话的,是不是?”纪庭俊一拍额头,倒是真的忘记黎韵礼不能说话了。
黎韵礼一听,脸色一白,本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的心还是会被这种刻意的冒犯而觉得心痛。
但那颗心本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啊。
黎韵礼没开口,倒是一边的纪枕时率先反应过来,匆忙而起时腿上缠绕着耳机线的平板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是现在纪枕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两步跨到纪庭俊面前,敲了敲桌面,寒声道“做什么?”
纪枕时不屑的瞥了一眼纪庭俊,不等他开口也刻意加了一句明确带有恶意的话,“不过看起来你挺像耳聋的人啊,你知道听不见声音的人说话会不自觉控制不住自己音量吗?这里是公众场合,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纪庭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纪枕时一直都知道,他一来就没有好事。
突然出现的纪枕时让纪庭俊愣了一下,确定是纪枕时之后,“纪枕时?这才周几,你不在学校来这里做什么?不上课吗?”
纪庭俊疑惑的撇了一眼像只刺猬似的纪枕时。“而且你干什么这么凶,吃炸药了?”
她为什么对他敌意那么大?甚至比那晚在饭局的敌意还大,明明他什么都还没说不是吗?
纪庭俊明显感觉到,她这个妹妹是变了,变得像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谁靠近就扎谁。
纪枕时不为所动,硬生生插进他和吧台之间,将他逼退一步。
回头看了一眼鼻尖泛红的黎韵礼,磨了磨后槽牙,回头就是一句“没课就随便去哪儿,没人管,想来这里或者到处跑都可以,要怎样?”
“行行行,随便你去哪儿,能活着不惹事生非就行。”
“你来干什么?”纪枕时不耐的看着她,很不想和他争论任何问题。
纪庭俊一听,摊开双手仿佛自己听了一个很荒谬的问题一样,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纪枕时,“我来找我老婆我能干什么,你这问题问得还真没水平啊。这不是我老婆开的咖啡店吗,怎么的,只许你来不许我来?你一天天的拉小提琴把脑子拉傻了?还音乐学院高材生呢,就这水平?”
纪枕时是不清楚他和黎韵礼的关系吗?
纪庭俊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脑子异于常人了,不仅叛逆期长,还脑子有问题,行为逻辑完全不符合常理。
难不成天才和疯子真的没有区别?
“谁是你老婆了,你领证了吗就叫老婆。”纪枕时一听就炸毛,撸起袖子拧着眉看着纪庭俊。
她就听不了纪庭俊叫黎韵礼老婆,偏偏纪庭俊还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戳她的眼,让她气得不行。
化身为火药桶,一听到关键词就要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