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楼爵不悦的目光扫过去,“相亲之前沈家没告诉你吗?我楼爵就是天生坏种,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如果这样你就受不了,快点滚!”
沈清荷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她沈清荷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有多少优秀的男人追着他,可她就喜欢挑战,看到楼爵的第一眼,就为他如痴如狂。
发誓一定要得到他。
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沈清荷红着眼眶躲到一旁,一双眼睛盯着楼爵面前的兔女人发誓,她一定要找机会弄死这个小贱人。
从前楼爵是没遇到她,所以莺莺燕燕一大堆。
可如今,楼爵是她要的男人,所有敢靠近他的女人,都必须尝一尝得罪她的下场。
包厢里的灯光映着房间里几人五光十色的脸。
顾温言坐在一旁,脸上的温柔和煦已经不在,双手捏紧在身前,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翻滚过愤怒的火焰。
楼爵挑眉,“擦不擦啊,兔宝贝?”
时蔓低着头,嗓音平静,一字一句的回,“擦。”
拿起纸巾,她缓缓蹲下身体,目光盯着楼爵那得意,嘲讽的脸。
她强迫自己要将这一幕都记在心里,迟早有一天,她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为今天的屈辱买单。
手指刚刚触碰到楼爵的西裤,身侧就响起了顾温言愤怒的声音。
“住手!”顾温言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厉声呵斥,随后快步上前攥住了时蔓的手腕,将人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么不懂规矩的丫头,我一定会好好帮楼少教训一下,今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就不要留她在这里扫兴了。”
顾温言对着门口处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先将人带走。
保镖会意,上前拉着时蔓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放开我!”时蔓用力挣扎,可是保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攥得她手腕生疼,情急之下,时蔓只能低头咬了对方手腕一口。
“嘶!”保镖吃痛放开了手。
“看来顾少根本教训不了这只小野猫啊。”楼爵勾了勾唇角,笑容邪魅。
顾温言脸色难看,盯着时蔓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一般。
后者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只是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是我不小心弄洒了酒,扫了两位的兴致,我自罚一杯,算是给两位赔罪。”
时蔓举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满腔的辛辣,时蔓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双眼微红,幸好脸上还有面具,堪堪掩盖住她的狼狈。
“一杯酒,你是在向谁赔罪呢?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面子大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弥补我被你破坏的兴致?”
楼爵把玩着手中的水晶酒杯,一字一句,语气慵懒又残忍。
“楼少,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没必要和她计较。”顾温言瞪了一眼时蔓:“还不快滚出去!”
他已经给时蔓台阶了,但凡时蔓聪明一点就知道此刻全身而退才是上上策。
偏偏,时蔓完全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