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秦时月对秦浩寄托的希望很大。
她生来妈妈去世了,只有爸爸。
虽然爸爸有了新的妻子,有了新的孩子,可是他终归是爸爸,血缘上最亲的人。
那些希望被生活中一件又一件的事磨没了。
但是希望存在过。
就像雨,从天上下来后回到地下,明明本身并没有留下,可是被它灌溉过的植物会更加茁壮,被它浇湿的人可能生病,影响已经存在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秦浩的公司。
秦时月不缺钱,但是谁会嫌钱多呢?
以前他知道秦浩的心偏到太平洋,她不想争取,现在不一样了,主动权在她手里。
秦浩自知现在受制于人。
他以前太自信,总觉得病就病吧,会好的,还能做事。
谁知病来如山倒,居然这么猛烈。
他想着打心理战,慢慢熬,秦时月会帮他做事。
到头来还是失策了。
秦时月熬得起,他熬不起了。
秦浩乖乖吃饭。
秦叔见状,不再与他斗争,而是赶紧到秦时月面前打量她的脸。
怎么还受伤了?
见到秦叔担心的样子,秦时月安慰他:“没事的,叔,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秦叔纠结半天,说了句:“这怎么弄的?遭罪啊。”
秦时月偏头看了眼秦浩,说:“没什么,昨天拉架被挂了一下。”
秦叔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便不再往那个方向说,只叮嘱道:“可得多注意,别留疤了。”
秦时月笑着缓解秦叔的担心,“没关系,伤口不深,不留疤。”
秦叔感慨:“还好已经找到媳妇儿了,留疤也不怕。”
秦时月:???
所以她靠脸找媳妇儿呗?
难道她除了脸,别的地方不吸引人?
秦浩看不惯这俩人在这“舐犊情深”。
他快速地喝完粥,把保温盒重重地放在小桌板上,刻意发出声音。
秦时月目光游移到秦浩身上。
秦浩问:“可以跟我说了吗?”
秦时月真诚询问:“您想问什么?不说清楚问题要我怎么说?”
秦浩没点好气:“秦阳现在怎么回事?”
秦时月回答:“被带走了,丁家要告他。”
秦浩开始道德绑架,“他是你弟弟,你救救他,你忍心亲眼看着他进去吗?”
秦时月轻笑一声,“呵,我怎么救他?那是人民法院,丁家要告他,走法律程序。我手眼通天?”
秦浩自知失言,微微移开视线。
秦时月又补一句:“我忍心亲眼看着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