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而已,‘叔叔’莫非是夏侯将军吗?”
种平无比丝滑的切换话题,假装看不见曹昂那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字的眼睛。
曹昂心说还巧合?这位先生连天象都能测算,还能提前知晓风向变化,怎么可能算不到匈奴缺草料?
定然是先生太过谦逊,我懂!
种平还不知道乐进当日感叹被士卒听去,一传十十传百,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是同先生对赌的那位夏侯叔叔。”
曹昂直接将夏侯惇卖了个底朝天。
种平想起他与乐进带着降兵回城后,夏侯惇在城墙之上红着脸高声认错的模样,难免也觉得有些好笑。
想来夏侯惇自请去同匈奴贸易,恐怕跟这事脱不开关系。
毕竟眭固虽然投降,可当日逃窜的黑山军也不在少数,魏郡的于毒尚没有动静,可要动起来,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夏侯惇身为司马,又是统兵之将,现在离开,并不妥当。
种平相信曹操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仍然选择派对方出东郡,固然有缓解他二人尴尬的意思,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意在于毒。
根据眭固所言,他麾下之兵,只有八万,那多出来的五万余人,乃是白绕统帅。
当日自戏志才眼下瞒天过海的,便是这五万人。
按照种平原先的计划,眭固攻下莘县,分兵驻防后,袭击东武阳的约莫也就三到五万人,故而戏志才只需佯败,直接放这些人去漯水河畔即可。
然而种平没料到,眭固带的八万人会选择全军出击,放弃莘县,深入山林,直接通过苍坡外的山脉绕转到漯水与白绕汇合。
这举动属实是有些离谱,别说种平,连在阳平的曹操都没想到。
若非种平还有些应变的急智,今日局面如何,还当真不好说。
事后种平也询问过眭固,为何不守城池,不顾大雨,一定要与白绕合兵。
眭固给出的回答是,他是按照教义占卜的,卦象说,适合出兵,然后他就全军出击,再然后……
成功白给。
种平,种平无言以对。
“……可惜风向骤变,天时不利,否则我手下兄弟万箭齐发,今天还能再见到太史令吗?”
眭固最后愤愤不平的留下一句话,显然还是将此次失败归咎于天时,并不觉得自己是败在种平手中。
种平闻言一愣,好家伙,我说怎么突然改风向呢,这玩意儿不会又是统哥的最优解,在暗地里保我狗命吧?
种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先生,先生?”曹昂久久不得种平回应,面色疑惑。
“无事,我只是在想,先前肃道言黑山军与青州、徐州黄巾暗地勾连,眭固也说此次攻东郡,便是为这两地黄巾发出行动讯息。”
种平揉揉太阳穴,“想要安稳度日,何其之难?只希望消息传递的慢些,能拖延到年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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