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如雾,将一切都给笼罩。
花怜月身旁的侍女,早就撑起了一把伞,堪堪能够遮住自家小姐。
风声,雨声,厮杀声,声声入耳。
花怜月就这么默默得听着,苍白如瓷瓶般的脸颊,带着几分冷意。
手指还在抚摸着素腕上的那根红绳,一双桃花眼定定地望着远方,是那么的明亮。
她在等待,等待什么人到来。
许久之后,烟雨朦胧,在这无尽的细雨里,突然闯出了几道身影。
踉踉跄跄,脸色惨白。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到。
这几道身影的眉心,都有一根红色的丝线,在不断地游动着。
所过之处,带来斑斑血迹。
也让这些人的身影变得更加踉跄了。
“陈恒!陈欢!陈泰来!沧澜宗三代爷孙都在这儿了……”
花怜月呢喃着,目光幽幽。
但下一刻便疑惑询问道。
“我记得我春情堂只有一名女弟子潜入了沧澜宗,被那陈泰来老东西收为填房,我这红线蛊虫,颇为隐秘,只有行房之后才会进入身体,随后慢慢滋养。”
“等到生根发芽的那一天到来。”
“为何现在,这爷,父,孙三代人,却同时中了蛊虫?”
侍女撑着伞,咬咬牙,没有吭声。
下一刻,花怜月便恍然大悟,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意。
“原来是喜欢开聚会呀。”
“怪不得这爷父孙三人的感情这么好。只是这三人恐怕都已经快分不出辈分了。”
她冷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雨伞。
轻飘飘在画舫上一踩。
整个人便如柳絮一般,向远方飘去,没过多长时间便消失在了细雨里。
而那侍女则紧紧相随。
与此同时,岸上三人正在疯狂奔跑,身后还有十几名长裙飘飘的女子正在追赶着,这些女子手握短刀,个个面无表情。
美眸中透露着浓郁的杀机,与刻骨的恨意。
时不时一刀斩出。
便有一缕缕的罡风,撕破雨幕。
斩在三人的身上。
这爷父孙,一个法身境界,一个是大宗师境界,一个是宗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