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蘑菇屋是黄刕亲自邀请的。
葛曼跟黄刕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两人在青涩年华时期演过多次情侣,老朋友张嘴她不好拒绝。
再考虑到何老师的周到性格,她觉得来蘑菇屋应该不会不自在。
知道何老师和黄老师都不在。葛曼顿时就有些局促了。
乐言给两人倒了茶,又洗了水果。
毕夏适应能力很强,又吃又喝一点没客气,吃饱了喝足了就去招猫逗狗,让人贼省心。
但葛曼一直在院子里晃悠,静不下来。
乐言切五花肉之前看到葛曼在院子里发呆,切完肉回去,看她还在院子里发呆。
客人一直这个状态可不行啊。他必须要尽到地主之谊!
“老师,您吃点水果吧?”乐言端着果盘追出来。
“不用,谢谢,你忙吧不用管我。”
葛曼似乎对彩灯很感兴趣,站在它旁边看了很久。
彩灯每次扭头,葛曼就会随着它转换身体方向。
要知道彩灯可以在一个地方蹲一天,乐言真怕葛曼也在这看一天。
“它叫彩灯,来蘑菇屋四五年了。”他主动和葛曼攀谈起来。
葛曼半蹲下来对着彩灯说:
“你好,彩灯。”
乐言想要摸一摸彩灯,但手一离近,它马上飞走了。
葛曼看着在院子里低空飞行的彩灯,笑着说:
“它是鸭子吗?还是鹅?”
“是番鸭。”
葛曼‘哦’了一声,继续看着彩灯问:
“番鸭是古诗里写的金鸭吗?”
她第一次见长成这个样子的鸭子,难免好奇。
而且住在蘑菇屋里的鸭子,说不定是个特殊品种?
乐言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
“红头白毛番鸭,青山绿水人家,莫道农家钱少,桌上菜鲜肉腊,番鸭主要就是让老百姓吃的,没那么金贵。”
葛曼突然扭头:
“这是哪里的诗?”
她最喜静,唯一的爱好是看书,尤其是古诗书。
但她没看到过乐言说的这句啊。
乐言尴尬的摸了摸头。
哪里的诗?
“我随口乱说的。”
葛曼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你也喜欢古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