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习惯了。
没有嘉宾和导演组勾心斗角就不是蘑菇屋了。
“这个不行。”他摇头。
“那么大片田,我们多摘几种要走很远的!”何旦据理力争。
刘壮壮回头和工作人员商量了几句,扭头说道:
“这周围有将近五十种作物,从这里一直分布到后山,我们把这些作物标号,按照远近顺序,越远价值越高。”
黄刕指着门口的花生田问:
“这里是什么价格。”
“这片你摘10种作物,给两瓶。”
何旦指向屋后的高山:
“山脚下的那些呢?”
“五种换两瓶。”
乐言又指了指山上:
“山上的那些呢?”
刘壮壮呵呵笑了两声:
“山上的作物,一种换一瓶,但是我提醒你一下,上山一个来回要三个小时。”
黄刕拍了拍乐言的肩膀:
“我们不去那么远的,明天从近处找十个。”
两位老师从进院开始就感慨无限。
一会儿说时间过的真快。
一会儿怀念七年前的时光。
乐言是新人,没办法和他们共情,何旦贴心的说:
“这里现在也是你的家了,在家想干什么干什么。”
乐言是体面人,陪两位到八点才离开。
蘑菇屋外,场务休息区。
一个穿着格子衬衣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在阴暗角落中窃窃私语。
“新人要单独行动了,你去跟着拍点素材。”格衬衣说。
“拍什么?”眼镜男眼神很是警惕,不停观察四周。
衬衣男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这行,最烦的就是带新人。
“他一个新人凭什么来这里做嘉宾?后面肯定有人啊!你去跟着他,看有没有和哪个女人接触,说不定就是他背后的金主,还有他拿手机的时候,你把镜头调近,把屏幕上的内容拍下来。”
“被发现了怎么办?”眼镜男哭丧着脸问。
“我们有证件啊!而且组里有几百号人,谁能分清你是谁?看到场务说自己是灯光组的,看到灯光组的说是道具组的,这都不会?”
“好好吧。”眼镜男磕磕巴巴的说。
“不管他做什么事儿你都要拍!抽烟拍,随地大小便拍,乱扔垃圾也拍,等他火了,这些都是钱!”
“好的哥。”
眼镜男脖子上挂着高价买来的假证件,路途畅通无阻。
但到了蘑菇屋,他懵了。
新人不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