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乡下,左邻右舍都能帮忙照看他媳妇和孩子。
到了城里,谁也不认识,有个什么事,都没人伸手。
齐全旭也没勉强,只说有事就去找他,救命的恩情,可不是一点东西就能算清的。
说着又给了叶舟山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塔钱,差不多一千。
老领导给的野山参钱。
叶舟山说什么都不要,齐全旭塞给他就走了。
叶舟山拿着钱哭笑不得,这回是真不缺钱了。
但财不露白,他仔细的收了起来。
病房里,新住进来的病患是个刚小产的年轻姑娘。
瘦得皮包骨头,双眼无神。
旁边是骂骂咧咧的婆婆,和万事不管的丈夫。
“你说说你,我老汪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怀个娃都怀不稳,要你有什么用?”
“蛋又没下出来,还得花钱住院,我老汪家欠你的啊?”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可惜老娘几十个鸡蛋,比喂了狗都不如。”
“你说说你,有什么用,你有什么用?”
“往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你就是个祸害,专门来祸害我老汪家的。”
老婆子伸手使劲掐小媳妇,声音越发尖酸。
小媳妇虚弱的躲着,不敢大声呼喊。
男人冷漠的看着,事不关己。
葛秀嫌恶的拧紧了眉,他最讨厌这种磋磨人的老东西了。
她婆婆虽然强势,但从来不会这么恶毒,她从来没有被婆婆磋磨过,欺辱过。
她也小产过,婆婆伺候月子,洗污秽裤子,煮鸡蛋,炖鸡汤,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当大月子一样坐够了三十天才让下地沾凉水。
当然,学了婆婆,她也不曾欺辱磋磨过儿媳妇。
老婆子恶毒,男人也不是个东西,小媳妇更是窝囊得让人可怜不起来。
“蓝丫头,你可不能学。”
不能学小媳妇,忍气吞声。
蓝清霜自然不会学,她若是这样的性子,早在周家就被吃干抹净了。
“婶子放心吧,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