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宫的路上,太子却有些神思恍惚。
汪礼离开前,眼神挫败又莫名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竟然和江慕寒沆瀣一气!
汪礼这种小人,必然会去父皇面前告状,这样一来,他和父皇之间可能就会有所龃龉了!
果不其然,他们才刚进宫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就急急忙忙跑来,“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去御书房呢!”
“太子哥哥,再见哟~~”小崽崽立刻乖乖地朝他挥手。
太子勉强笑了笑,“再见,明天见。”
说完,他拂袖转身,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变成沉郁憎恶。
汪礼这小人!动作也太快了!
果然,他才刚进御书房,迎面一盏砚台就砸了过来!
太子硬生生受了,任凭被砸破的额角汩汩出血。
鲜红的血沿着侧脸淌下来,太子跪倒在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混账东西!”皇帝怒道,“你怎么能帮着江慕寒对付汪礼!”
“难道帮汪礼对付江慕寒?”太子不服,“汪礼和江慕寒孰轻孰重,儿臣和父皇都心知肚明。”
皇帝呼吸沉重,一把抓起书桌上的白玉镇纸,大步走到太子面前,“孰轻孰重?你说孰轻孰重!”
“汪礼乃朕心腹!江慕寒不过是条狗!”
“你此举不是在挑拨朕与汪礼吗!”
“心腹?狗?”太子抬眼看向皇帝,“不,他们俩都是狗!”
“但一条是只会哄您高兴的哈巴狗,一条却是可千里奔袭,弑狼擒虎的猛犬!父皇竟将一条哈巴狗当做心腹?真是可笑!”
“你!你竟敢这样跟朕说话!”皇帝举起镇纸,毫不犹豫地往太子肩上打去!
“嘶!”太子疼地倒吸一口冷气。
“儿臣不明白,”太子捂着肩膀,声音因疼痛而发抖,“父皇现在与儿臣争执,是在为了给汪礼出气吗?他也配?”
一进来就莫名其妙挨了一砚台,现在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镇纸!
做给汪礼看?为了弥补和汪礼之间的关系??
太子面露不屑。
他这个父皇,还真是德不配位到了极点!
“你那是什么表情!”皇帝看着太子满脸的血和软软垂下来的胳膊,语气稍微软了下来,恨铁不成钢道,“你懂什么!”
“父皇告诉你,江慕寒虽然能力强,此人太过危险,深不可测,决不能轻信!”
“但汪礼呢?”皇帝沉声道,“他出身分明又贪心,一点权利一点钱财就能让他为你拼命,他的弱点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这种人才最好驾驭!”
太子低着头,冷笑一声。
“父皇,你还不明白吗,”太子埋在阴影里的面孔阴恻恻地,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汪礼喜欢金银财宝,喜欢美人,喜欢权势,这些东西,天底下总有人能给他更多!”
“这些弱点就会成为反刺向您的利刃!”
“但是,江慕寒的弱点,却是致命的。”太子缓缓抬起脸。
一半脸上都被鲜血染透,一只眼珠浸在鲜血里,流露出一种不属于孩童的残忍和尖锐。
皇帝一愣,“那你说,他的弱点是什么?”
太子缓缓道,“真心啊。”
“江慕寒的弱点,就是真心啊,”太子蹙紧眉心,“只要别人对他流露一点真心,他就会千倍百倍地回报!!”
喜欢玄学崽崽成了东厂大佬心尖宠后()玄学崽崽成了东厂大佬心尖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