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现在还不能吃。”
“豆豆为什么不能吃?”
“因为豆豆还小,吃了这个牙齿和肚子可能会不舒服,不舒服就要去医院打针吃药了。”
“不要呀!豆豆不要打针!那、那豆豆长高就可以吃了吗?”
“嗯,豆豆长大就可以吃了。”
豆豆明白了,没有缠着妈妈,非吃不可。
她是一个讲道理且怕打针的小??x?孩。
现在吃了要打针,长大吃了就不用打针,那她长大再吃就好了!
“豆豆不吃这个,妈妈晚上给豆豆做好吃的~”
“好,”薛应月笑着应道,“妈妈晚上给豆豆做好吃的。”
说罢,她抬起头,在不经意间和许歌视线相碰。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失去声音,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尴尬与沉默突如其来。
过了一会。
“多放葱。”许歌道。
短暂的沉默被打碎,隐匿了踪迹。
这一刻,薛应月倏然觉得有些好笑,说不上来的好笑,登时忍俊不禁。
“知道了。”
许歌挪开视线:“走吧,去你店里看看。
“万一不错,我还能给你一笔投资呢。”
薛应月:“谢谢,不需要。”
她不缺钱,更不想和情敌有任何商业上的关系——感觉很奇怪。
…
店铺很空,只有几面白墙,鞋子踩在地面上发出声音时仿佛还能听见回响。
豆豆踩着她咯吱咯吱的小鞋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跑来跑去,光是一双会发亮、会咯吱咯吱响的鞋子就能让她一个人玩得无比开心。
薛应月站在门口处看着她玩。
许歌双手环胸,打量店面面积。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期,想起那个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兼职路上的薛应月。
那时候她就是在学校随便一家奶茶店里买杯奶茶,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薛应月来点单。
很离谱,很神奇。
她那会总以为这人有什么分身术,否则怎么不是在这个店里就是在那个店里?
向瑜蓁也是如此。
她是为了给自己挣生活费,她没有家人。
但她每天依旧很乐观,还是会笑,很阳光积极的一个人。
薛应月不是这样的。
许歌记得,那时候的薛应月虽然在和别人说话时语气温柔,但她身上有疲倦感,好似有什么山一样沉的东西压在她身上。
她有家人,但却没有向瑜蓁那般开心。
再后来呢,再后来许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