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紫菱点头,“嗯,那我回去了。”
“回去?”姜海如遭雷击,“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没错啊,我说过来陪你一会儿,又没说留宿过夜。”
“不行不行,你早上说搬过来的。”
“小妈不同意呢,我也没办法。”
姜海上前,一把搂住尉迟紫菱,下巴搭在她肩膀,
“你走了我的人生就没乐趣了,娘子你可曾听闻人生四大喜事?”
“什么四大喜事,你说说看。”
“古人有云,人生四大喜事莫过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你看哈,咱这里就在海边,久旱是不可能的,所以第一个我就没有。
然后,我就没怎么出过滨海县,这他乡遇故知,自然就也不可能了。
再者说,我就一个秀才功名当县里主簿,也没打算再考,那么金榜题名也就没机会了。
所以你看,只剩洞房花烛夜了,你还不成全,是不是很可怜又可悲,哎,我这命啊……”
尉迟紫菱被他这番很有逻辑的油腔滑调逗乐了。
“呵呵,你说的还都蛮在理的,”她也伸手抱住姜海道,“好了,别这样,咱成亲也用不了多久,来日方长。”
安静了片刻,姜海也便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好吧,那明日再带你到处走走。”
“好。”
尉迟紫菱答应了一声,便离开院子回自己屋。
……
一夜无话。
翌日。南海边上小渔村。
说昨日胖子来到村子里,还好村里有郎中,胖子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今天他坐上村里的牛车。跟随村民往东山县方向,准备去县城里换一匹马,然后回去报信。
好在他身上还有一块随身的玉佩。不然的话还真的就没有钱可以换马了。
路上赶牛的老头儿,好心的劝说了一句,
“我说金胖子,你到了县城还是先找个郎中再把腿给看一下吧。”
“多谢老哥了,我会注意的。”
金胖子谢过了赶车的老头,心里也是憋屈的紧。自从当了金水商会的管事以来,他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他现在就想赶紧找到最近的商会驻点,将事情给禀报了之后,安心养伤去。
时至中午时分。
道路的前面终于缓缓出现了县城的样子。金胖子犹如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神也不再那么沮丧了。
入城之后,金胖子便急急找了匹马儿,打马往最近的南州城而去,商会在那儿有驻点。
都城,三皇子府邸。
“殿下,此次金水商会的船只去到南疆那边,不过听说那边的流民倒没有多少,甚是奇怪。”
杨弘业手指敲着书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
“那便多派些人去打探一下吧,这几年南疆那破落地方尽出问题。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得令。”
手下领命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