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做这些不是为了给任何人看,单纯只是为了取悦自己。她闭上眼睛,给自己充分的幻想空间,最大程度上满足自己。
按照往常的惯例,她今天做了这么多准备,身和心都会是极其愉悦的,甚至会颤栗不已。
可结果却令她十分不解。
感觉是有的,但总也到不了那个点,始终差点火候。
就好像一个摩天轮,眼看着快要到达最高点时,突然开始上上下下地徘徊起来,高一下,低一下,触手可及的那一点高度却总也上不去。
邢枝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几年的习惯突然就被打破了,着实是有些郁闷。
挣扎了好久,她还是放弃了。
晚上邢枝做了个梦,梦里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怎么也动弹不了。
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旁边有人在看着这一切,她试图向那人求救,可那人却无动于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男人的脏手在身上游走,邢枝躲闪不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拼命挣扎,却始终也逃不出男人的禁锢,他的力气太大了。
邢枝就忍不住哭,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流,一边哭一边继续向旁边那人求救,可那人始终冷眼旁观。
那冷漠的样子,说是帮凶也不为过。
身上的男人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满嘴的烟酒味儿直冲得邢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男人死死摁住邢枝的头,低头就要亲上来。
她吓坏了。
“啊——滚开!”
邢枝大叫了一声,才从这场噩梦中惊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邢枝睁眼看着天花板,一时有些恍惚。
屋里不是纯黑暗的,床头有一个小夜灯,隐约可以照出室内的摆设,可此刻邢枝就是感觉自己身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哪里都找不到出口。
忽然感觉脸上凉丝丝的,她用手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脸的泪水。
那梦境太真实了,邢枝甚至还能感觉到梦里那只脏手上的厚茧子带来的触感,她不由得浑身一颤,用力咬紧了后槽牙。
睡前明明洗了澡的,这会却总觉得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像烟味,像酒味,又像老男人嘴里的酸臭味,挥之不去,令她恶心不已。
邢枝起身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
当热水兜头浇下,全身都被温热的水汽包裹住时,她才重重地呼出胸腔里的一口浊气。
经过这么一折腾,邢枝彻底没了睡意。
她不想让自己沉浸在不好的情绪里,强迫自己从刚才的噩梦中抽离,尽量去想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
想着想着,竟又鬼使神差地又切换了小号。
想找人单纯聊天,可这些人显然都不是很好的聊天对象,她有些沮丧。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想来想去,邢枝就想起自己身上这个难以启齿的小癖好了。
算下来,邢枝这个小癖好已经伴随她很多年了。
但那个时候信息闭塞,知识摄入很有限,她并不懂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为什么要那么做,只知道自己很喜欢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