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梏无奈,只能又叮嘱她:“我没跟那些人说咱俩的关系,要是有人说话不好听,你别忍着,记下来,等我去收拾他们。”
宋荔晚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子看:“我有分寸。”
桑梏哼哼两声,原本想把宋荔晚送到包厢门口,可宋荔晚看他一眼,他只好举手投降:“知道了,咱们各走各的。”
宋荔晚这才满意,看了看手机上的包厢名称,自有礼宾小姐领着她向里走去。
到了包厢门口,礼宾小姐替她推开门来,里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听到声音都看过来,每个见到她的人眼中,都骤然亮起惊艳之色。
今日是正事,宋荔晚穿了条捻金缂丝旗袍,一寸缂丝一寸金,淡淡的香云色袍身上,密密匝匝地绣了织金的云朵,层叠着透出几朵霜冻颜色的重瓣牡丹,蜿蜒着蔓延至她极纤细的腰身上,似是温柔的一只手,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里面。
颈中的蝴蝶扣上,是整颗的猫眼石,这样好的彩头,却只拿来点缀她的衣角,难免有些穷奢极欲,可若是看到了她的面孔,便再没有一丝的可惜。
她的脸,才是上天最精雕细琢、完美无缺的杰作,任何的珠翠玉石,能够点缀她的衣角,已经是一种荣幸。
若说美色可以杀人,或许有些夸大其词,可她一进来,屋内的人为她的容色所慑,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
半晌,才有人先开口:“你找谁?”
这是商务晚宴,落座的大多是男人,伶仃的几名女性,也大多是陪同来参加的,绿暗红稀,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宋荔晚微笑道:“我不找谁,我是来赴宴的。”
“你就是宋荔晚?”总算有人对上名号,“桑少呢?”
“他今日有事,我一个人来就好。”宋荔晚落落大方落座,笑道,“难不成诸位,只惦记着桑大公子不成?”
她一笑,如珠玉泄地,引得看她的人,不由自主便同她一起笑了起来。包厢中气氛轻松起来,因为是初次见面,各自介绍了一番。
这些都是桑梏的人脉,同他相熟,他不常开口,难得一次,也是引荐宋荔晚,众人原本就有些好奇,如今见了真人,交换眼色,各自在心里为宋荔晚和桑梏的关系下了定论。
都说狐假虎威,有桑梏在她身后立着,哪怕本人没来,也没人敢不给宋荔晚面子。
大家相处融洽,言笑晏晏,酒过三巡后见了真章,有人仗着酒意,故意问道:“桑少从来独来独往,这次破例向我们引荐了宋小姐,按理说,我们自然要给桑少这个面子,可宋小姐总要给我们透点底,究竟是怎么攀上了桑少这棵大树。”
这话一出,场上又静了一下,旋即就有人打圆场说:“老徐这是有酒了。”
被喊作老徐这人,并不是桑梏喊来的,反倒是被人带进来的,他也是初来乍到,刚刚混进这个圈子,满以为可以大展拳脚,可进来知道,人外有人,自己那一点资金,连牌桌都没资格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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