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越来越冷,宋荔晚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哪怕浑身颤抖,却仍倔强地同他对视。
她仍是怕他的,从第一眼就怕,浸入了骨子里,再难改变。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的音色永远偏冷,颗粒感分明,却又带着风流缱绻的微妙意味,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刻,偏偏笑了,“这些话,你早该告诉我了。”
笑声清越愉快,似乎毫无两人在争执对峙的自觉。
宋荔晚先是一愣,旋即越发怒不可遏:“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真的很生气。”他安抚地想要抱住她,可宋荔晚不肯,他便只是重新牵住她的手腕,像是把她当做了孩子,免得会忽然走丢,“本来想要当作午夜的惊喜送给你的,可既然你提了……”
靳长殊凤眸微弯,以同刚刚的温柔截然相反的强势,将她用力拽入怀中,将她面颊上一缕垂落的长发别至耳后。
“我已经将圣爱孤儿院所在的那片土地买下来了。”
宋荔晚原本还要挣扎,却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猛地看向了他。
她嘴唇有些颤抖:“你……”
“不是拿来威胁你。”已经猜到她在想什么,靳长殊补充道,“那片土地,现在就在你的名下。”
靳长殊满意地看到,宋荔晚脸上的神情,从愤怒冰冷,变得错愕,再到差异震惊,望着他,就像是望见一道难解的谜题。
他被她的神情取悦到了,轻轻地笑了起来:“只要你想要的,荔晚,我有什么不能给你?”
很久很久,宋荔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给我的?”
“是,给你的。以后,只要你不同意,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将圣爱孤儿院拆除。”靳长殊冷质的声音中,也多了令人心悸的热度,“荔晚,我知道你以为,我在用你最珍视的东西束缚你,我也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恋人。
“可我愿意,将你所需要的安全感都给予你,无论是身份地位,亦或是金钱权势,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再不必去羡慕任何人。”
语言炽热,仿若双手奉上的一颗真心。
宋荔晚怔怔望着靳长殊炙热浓烈的眼睛,一瞬间,竟为他眼底秾酣到了极致的爱意所震慑。
她从来不敢去想,靳长殊也会喜欢她。他太冷酷,又太无懈可击,似乎这世上一切,都不能动摇他分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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