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占地面积颇大,各条路宽敞至极,这人分明是瞄准了,故意撞过来的。
宋荔晚觑他一眼,他正横眉冷对,对着她大骂说:“走路没长眼睛吗!”
倒是好久没人对她这样说话,宋荔晚只是后退半步,免得他太过激动,唾沫星子飞到她的身上,而后淡淡道:“倒是不如你,眼高于顶,才会这样横着走路。”
男人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就要再骂,却在视线落在她脸上时,眼底闪过惊艳之色,整个人都愣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和我说话?你是爬了谁的床,在这里也敢嚣张?”
他分明是没见过她,以为她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物,又因为长得不错,就以为她是别人养的金丝雀。
不过,他这句话倒是没说错,她确实是以色侍人,否则,还真没资格站在这里。
宋荔晚懒得再同他辩驳,就要越过他向前走,他偏伸过手来要来拉她:“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想走?”
男人脸上垂涎之色太浓,说不清是要阻拦,还是要占便宜。只是手还没碰到宋荔晚之前,就已经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太重,男人哀嚎着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颈中又是一紧。
却是一柄细长乌黑的马鞭,正抵在他的颈上。
执鞭的靳长殊长身玉立,垂眸时,眸底阴晴不定,凤眸冷冽,视线所及,重逾千斤。
“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他用鞭子,挑起男人下颌,冰冷似玉的指尖搭在黑色的马鞭之上,白得剔透,冷得迫人,“只要她在我手心里一天,就没人,能这样和她说话。”
那艺术品般精美无暇的手指稍一用力,鞭子扬起,复又重重落在男人耳侧,震得地上无数尘埃翻飞,在日光中,翻涌如赤金色的星烁,簇拥着冷眼旁观的靳长殊,映衬得他眉目越发殊丽寡恩。
男人以为自己被抽中了,捂住脸惨叫着在地上翻滚起来,靳长殊啧了一声,冷冷道:“聒噪。”
立刻便有人上前,将男人捂住嘴拖走。
靳长殊神色仍阴沉狠戾:“哪来的人?”
随扈们噤若寒蝉,一直缩在一边装壁画的袁逐咳了一声:“是……三少带来那个。他家公司最近经营不善,上蹿下跳想找个门路,不知怎么,巴上了三少,哄着三少带来见您。”
若是平时,搬出这个弟弟,靳长殊无论如何都会给几分面子,可这一次,他却神色不善地看向靳长浮:“你平日,就跟这些东西混在一起?”
靳长浮心头一紧,连忙道歉说:“二哥,我错了,我没想到他这么混账,居然敢对你的人说这种话。若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带他来见你。”
“长浮。”靳长殊深深看他一眼,“我平日只以为你年纪还小,任由你在外面胡闹,现在看来,却是疏于管教了。”
这话说得很重,靳长浮一时脸色白得吓人,却是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垂着头,眼角余光忽然看到,靳长殊身后探出一只手来,轻轻地牵住他的袖口。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