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融化冰层,只是激起了一层好似雾气的白烟。
怀里的女人卸下所有傲娇,柔软的像是一只雪白的猫咪。
傅景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想给她一点安慰,奇异似的,她果然停止了掉眼泪。
等姜晚再次醒来,是在病房的床上。
一个噩梦,她看见爷爷跟她告别,还看见了爸爸妈妈,他们都在挥手,独独把她一个人留下。
眼泪又落下,姜晚抬手擦掉,想也不想掀开被子就下床。
结果脚刚一着地,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上。
她扶着床边撑着自己,努力平复这股晕眩,病房的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
傅景深站在门口,眉间似犹豫,几秒后,掀唇淡静的道,“姜晚,你爷爷走了。”
姜晚,“”
安静的医院病房,她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
半年前,姜晚就做好失去爷爷的准备了,几乎每个噩梦都在告别。
可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她才明白,梦里那些模糊不清的伤心,远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
有什么在脑海里轰然倒塌,让她浑身冰冷透骨。
眼泪落下,刺痛传来,从眼睛到心脏。
姜晚抬手刚要抹,手腕就被一双大手握住了。
傅景深温声道,“别揉,哭太多,眼睛肿得厉害,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傅景深。”
“嗯?”
“我才二十岁。”姜晚的唇角扯起一个弧度,眼泪划过,她的声音脆弱不堪,“怎么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