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世家研制出的一个阴损之毒,以焚身烧心,浸毒极快而出名。
此毒不是旁的世家,而是——
萧淮止敛睫,熔熔烛光化为影子镀在他的眼帘上。
“主公……”温栋梁自然知晓此毒,是当年元帝用在战场上的阴毒。
裴如青也陡然明白过来,眼神微黯道:“是江左的毒,此毒自当年玉宗澜死后,便已失传,我曾命人查过,玉琳琅并不会制此毒,而那位小娘子自幼——是个书呆子,也不应当善此术。”
温栋梁厉眉道:“此毒只有他们家会!便是玉氏姐妹二人谁也不会,那此毒又从何来?”
他话一落,两道沉冷的视线便已定在他身上。
温栋梁旋即偃旗息鼓,心中却是满腔怒火。
静默数刻后,萧淮止于焰光下抬眼看向军医,淡声道:“你可有把握解毒?”
军医面色凝重,默了几息,拱手道:“请将军给属下三日,属下定当……努力一试!”
他将萧淮止臂上伤口清理之后,便已躬身退至营帐外。
裴如青瞥过他苍白面色,拧着俊眉,负手示意温栋梁与自己先出去,二人退了营帐,便去追那名军医。
帐内独剩他一人,火光映着他肌理上的汗珠,沿着他分明的线条而簌簌滚落,长眸掠过肩胛处一枚浅浅的牙印,眼底积上浓浓阴霾。
透过燃燃烛光,他不禁想起心中记挂的那个女人。
寒毒。
偏偏是寒毒。
毒意浸得太快,他此刻便已觉得有些焚心之痛。
男人鬓间淌过如雾汗珠,洇湿一双斜飞长眉与睫羽。
而营帐之外。
裴如青拉住温栋梁的小臂,神情冷肃,道:“咱们虽接连赢了两次胜仗,但,清则此番必逢大难了,这世间,没有人比李祁年,更为了解他了。我与萧清则这身本事,全是受他传授。”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雍都粮仓被毁,是金人安插在雍都的暗桩干的,此事之前萧清则便有命我提防,但我还没入城,他们便已先下手了,我适才没给他说,他中了毒……”
温栋梁心中一冷,又赶忙问道:“我们的人何时能到?”
“约要三至五日。”
“日……”
谈话间,前方一名士兵满脸急色地行至二人跟前,躬身揖礼道:“裴先生……雍都出事了……”
裴如青深吸一口气,领着二人离营帐远了几里后,才命士兵道明原委。
原是掌灯时分,雍都已有朝廷之人押运粮食入城,刚将粮食分发下去,晚间便已有百姓暴毙家中。
“事情就是这样……裴先生,雍都此时已没人敢用朝廷发的粮食了……”
裴如青抬袖咳嗽几声,平缓气息后,镇声问:“派放粮食的那名官员,可有羁押?叫什么名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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