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的话避开,低声问道:“为何来此处,咱们不是回宫吗?”
巍峨峻拔的城楼屹立眼前,上方深红色的旗幡猎猎飞扬,数名着黑甲持长矛的将士身形笔挺立于上方。
萧淮止握着马缰调转位置,停于城墙一侧。
“坐稳。”
他压低声音吩咐后后,便翻身从马背跃下,玄金织纹的袍角飞翻。
日光辉影镀上一片金灿于他沉冷面容上。
没了身后倚靠,玉姝身形微晃,往前一倾,努力靠着马鞍稳住身形,裙裾下细长的腿牢牢踩着马镫,薄弱身姿却好似驮在马背一般。
萧淮止抬眼便见她这般狼狈模样,唇角弯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一息,他便抬手去扶她的身子。
掌心软绵绵的一片,似能掐得出水。但一思及,她方才的模样与刺耳的话语,萧淮止眉眼也压了几分,视线定着她面纱下的轮廓。
“想不想下来?”
玉姝侧颈看他,重重颔首。
“你倒是放弃得极快,还没学会便不想学了?”萧淮止嗤了声。
玉姝喉间一噎,又无法狡辩,便又攥紧了手心里的马鞍,扭头沉默。
无名邪火在心中作祟,如何都压不住。
萧淮止以余光观摩着马背上明明害怕,却还是不吭一声的小女郎,忽而忆起去往宿州赶路那一夜,夜路何其难行,她既怕马,又为何不说,那时他也只当她是被杀戮吓着。
沉默几息,他伸手便去拉她的小臂,漆目将她锁着,问:“分明害怕,为何要学骑马?”
“我想着,总需克服的。”玉姝轻声说,“就好似我本也很害怕大将军,却也要学会不那么怕,只因——将军需要我伺候。”
她轻轻柔柔地说,话却让人又是裹火。
可是今日她总是如此,话里一半蜜,一半毒。
好似故意。
萧淮止目色沉敛,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蜷入掌心,青筋突起条条分明。
而握住玉姝的大掌却明显重了几分力,她的春衫月袖似一层薄纱,萧淮止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她袖中泛起的红。
一时,他压着阴鸷眉眼,沉声问:“姝儿觉得跟着孤,很是艰难?”
玉姝欲开口作答,但下一刻便被他横揽腰身,于马背上倾身仰下,双手只得稳在他的肩头,面纱被拂开,露出她微讶的双眸。
倏忽间,萧淮止仰脖吻住她娇妍红唇,薄唇撬开齿关,去胶缠住她退缩的舌尖。
一掌锢于腰间,一掌强摁着她的背脊。
春风拂动旁侧垂柳,絮枝纷飞,草木清香绕来,却散不开炙热湿润的吻。
直至女郎气息喘得急了,萧淮止才将她略松几分,唇齿分离间,他扼抚着她的后颈,狠厉的眉眼将她盯着,道:
“玉娘子放心,便是忍得再辛苦,孤也绝不会放手。更不会对你腻味,你越是不喜孤的触碰,孤便越是对你食髓知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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