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没有理由掀开帷帐只是为了见他一个新科状元,楼商榷伏着身子。听着耳边的车架吱呀声渐行渐远,直到变的微不可察他才从地上站起身,重新翻身上马。
长街偶遇状元郎这种事,放在话本里头肯定是要转出十八个弯的唱出一场大戏来,但是放在宁元这头,她转眼其实就忘了。
宁元的超市开的如火如荼,甚至都已经在京城开起了分店,既然盈利还不错,宁元就完全有理由准备着手开始做起其他生意了。
盈利的方式和模板虽然都摆在那里,但是商标的问题还是十分令宁元头疼的,虽然皇商的标志已经做好,但是不同的产业,所需要的商标还是不同的,每到这个时候,宁元都很想罢工不干了,但是没办法,皇商的事情是她当初亲口应下来的。
庭院内,宁元坐在梨树下,半靠在桌子上提着笔思考,她手边的茶正微微的冒着热气,淡淡的烟雾缭绕着她的指尖,伴随着耳边的靡靡之乐,慢慢消散。
茶凉了,曲也停了,宁元的笔还是一点都没动。
半晌之后,宁元烦躁的揉了揉额头,一把将毫笔拍到桌面上,扭头对着台上的乐伎吩咐道:“别停,接着唱!”
这是宁元独特的解压方式,旁的人心情不佳,要么是发发脾气,要么就是闷闷的不说话,只有宁元,格外的会给自己排解,她就喜欢看这美人演乐起舞,就连心情都会好起来。
歌舞再起,宁元端起手边的茶杯,咕咚咕咚的两口下去,整个人都瞬间精神了。
宁元正埋头在和自己的商标作对,另一头的如意却已经从长廊款款走来,她走到宁元的身后,小声的道:“公主,康公公又来了···”
这个又字,妙极妙极,宁元现在都觉得,这康六是不是每天住在宫墙根上了,每天没事就是来自己的公主府宣自己进宫。
“不是···没完没了啦?”看向长廊处低着头的一波人,宁元翻了个白眼,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如意把人带过来。
“参见公主。”康六抬头先笑,皱皱巴巴的脸都快挤成了菊花,他还未语,宁元就已经开始主动预判。
“又要抄我的公主府是吧?快快快,叫父皇赶紧派人来抄吧,天天来天天来,没完了?”
康六闻言,低眉笑了笑。“这是哪儿的话,陛下有事要与公主说,这才特让奴才亲自来接公主进宫。”
康六的话让宁元的笔尖顿了顿,她抬眸看向康六,微微摩挲了一下手指。
这倒稀奇,景元帝平时若是要把自己骂一顿,都是直接宣进宫的,若是有什么好东西要喊她来看个新鲜,也是直接说的,还是少有说有事喊自己进宫的时候。
宁元放下毫笔,随口应了一声。“成,你出去传了轿撵等着吧。”
宁元进宫去见景元帝,自然不可能穿着自己这身带着墨渍的衣裳进宫。
她更了衣,路上的时候,宁元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几遍到底是什么事,但康六就是东拉西扯的和宁元打太极,就是不肯直说。
他越这样,宁元就越是好奇,她上次搅和了长乐的生辰宴,还差点给太子气吐血,竟然还有事能排在这件事前头,宁元是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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