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被神医的针法扎得奄奄一息。
她意识到了叶渔歌选择了最痛的针法,后来扒拉着床沿,根本记不得什么失眠不失眠的小事,在对方起身时,抬手抓住了那片竹香的衣角——
“我会去的。”
她斩钉截铁地说着。
叶渔歌霎那转回身来,手里沁着药香的木箱往床沿边放着,居高临下地睨她,“你在挑衅我?”
叶浮光:“?”
她往床角缩去,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本来想硬气地表示,不管叶渔歌用什么酷刑自己都不会屈服且改变意见的,但是话到了嘴边想起来这位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类型,或许真的会用医术给自己表演一遍十大酷刑,只能从眼尾挤出几滴泪。
姜大小姐哭得格外……动人。
丑得极具特色的脸上落下哗啦啦的泪,像是冲洗妆容的水,叶渔歌绷着神色瞥了眼,似是觉得伤眼睛,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脑袋。
“哭也不行。”
她冷酷地回答,“我不吃这套,总之不准去。”
叶浮光坐起来,也不搞那些恶心煽情的东西了,很认真地看着她,“我若是不去,她必定知晓我已知她的身份,不会再入这一局,若是再丢失她的行踪,我们又要被动了。”
叶渔歌,“你不去,她就认不出你?”
“……”
叶浮光开始耍赖,“反正我得去,告诉你是为了让你知晓我的决心,你若不同意——”她就偷偷去。
叶渔歌冷漠地看了她半晌。
把药箱重新拿了起来,很淡然地走出了房间,临走前丢下一句,“我同意了,你要去便去。”
这举重若轻的态度,倒是让叶浮光愣了一下。
直到叶渔歌的人影消失,她才恍然反应过来,“你同意你刚才扎我干嘛?”
她就说这家伙是公报私仇!
……
叶浮光气鼓鼓的,直到叫来丫鬟,让更衣,往二叔们在的厅堂走去,想要听听他们有没有聊出关于跟货的章程——
事实也不出她所料。
这些庶家的叔叔们本就不愿意跟那样来路不明的货船,并且这个季节去琉球的航路也危险,即便对方佣金给得高,但毕竟姜家最近的船员并非他们训练出来的,自家的斤两他们自己都不信,只觉前几次能够防海盗都是出于运气。
一言以蔽之,没人想去。
“既然叔叔们不愿走这趟,”藏蓝色花鸟纹的金边衮裙在议事堂的门边出现,伴着来人有些微哑的声音,“那侄女便替姜家接下这份委托——”
“这般不菲的佣金,错过可惜了。”
她一开口。
本来气氛还有些微妙的议事堂,刹那就迎来了春暖花开。
本来这些庶出的、已经从两位老人那里接手了许多家族产业的长辈们就很不高兴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还从外面认了个干亲野种、现在还做出这些一